“女学里的姑娘们都是皇后钦点进来的,脾气秉性不说,家世背景都是顶尖的,你一个边陲之地来的小子,除了这里,你上哪里去认得这等高门女子?”
霍云竟然听懂了:“这……若是叫人发现了,岂不是名声尽毁?”
许先生恨铁不成钢:“你是男子,你怕什么?你勾的她成了好事,她名声坏了,家里父兄为着名声,还不得倒贴了嫁妆把她嫁给你?”
霍云:“?”
“你是男子,前途无量,门第虽低了点,但是只要肯上进,未尝没有出头之日,高门大户,嫁个坏了名声的女儿给你,也不亏的。”
若是平时他自然不会将这种话说给霍云听,但如今他飞黄腾达在即,看着这呆头呆脑的后生晚辈,就管不住嘴。
“年轻人既要读书,也不要读死书。你进来这书院,同窗同学都是王公大臣家的子弟,难道真是让你来死读书的么?”
霍云心头好笑,瞧这人说话的模样口气,不像是个先生,倒有几分给人当爹的架势。
撞在周晚吟手里,也是他命该如此。
霍云走后,许先生当下文思泉涌,想着那两首求欢的短诗,再想想公主那国色天香的容貌,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大胆奔放,露骨至极的书信。
他写完自己看了看,觉得实在才华横溢,潇洒风流。
正得意间,一个妙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是个生面孔,模样大约二十多岁。
这个年岁,不该在女学的姑娘们身边做丫头的。
许先生却并不惊讶,这名女使行止隐隐便有些端庄傲气。
他心知这是侍奉过皇家人的,比别个姑娘的侍女大不相同。
于是他热情体贴的迎了过去:“姑娘一路走来冷了吧,快请在炉子边上坐坐。”
那女使玉指轻轻捂住嘴笑了笑,并不坐下:“我家主子请许郎君今夜子时在泾渭亭一聚。”
“泾渭亭?是否太偏僻了?”许先生不大乐意。
他做公主的驸马有些不般配,但是做入幕之宾都要偷偷摸摸的去泾渭亭,实在是……
“我家主子如今身边侍奉的人多,本不该这时候相见,奈何她仰慕先生多年,只能在偏僻地方见一见,寥解心愿。日后回去了,再做打算。”
许先生心头激动,凌霄阁里人多嘴杂,确实不大方便。
有日后就好说。
“这又是什么?”他打开了案上的包袱,里头竟然是一套女子服饰!
“我家主子何等人物,这是为了保险,若是叫人远远瞧见了深夜与男子在亭子里,皇家颜面何在?”
“可这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