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是她的这位皇帝陛下,借机给柴子安下了什么套子。
周惜朝废力的将手边的矮几推翻:“撒谎!柴惜君根本没有与人私通,她根本不认得我。”
“那她为何能伤到龙体?”殷溪都蒙了。
“公府是什么样的地方,朕每日公务不干了,溜进去同她私通?”
“可是她……”
“柴家想要给周晚吟安一个奸夫,正巧挑中了我而已。”
“这都是柴惜君嫉妒周晚吟……同柴家没有关系,也同柴子安没有关系!”
周惜朝沉默了片刻,突然道:“殷溪,你自诩聪明,有一样事情,你永远都比不上周晚吟。”
殷溪皱眉,却没有说话。
周惜朝缓缓道:“柴惜君只不过是柴子安的鹰犬爪牙,她一直知道。”
殷溪张口想要辩解,周惜朝打断了她:“她不过是个内宅里的小丫头,还是庶出的小女儿,她能有什么本事调动了柴家的仆从杂役,促使婆子,过来指使我去攀咬周晚吟?”
殷溪算是彻底明白了……
她连猜带蒙,全明白了。
“陛下,臣两个都不选。”她重重的叩首,“臣想嫁给柴子安,同他举案齐眉,诗文相和,与子偕老。”
周惜朝看着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殷溪也不催他,就这么跪着。
门外的周晚吟脸色难看的厉害,她又确实没听到刀剑的声音,心乱如麻。
霍云按着她的肩膀,小声说:“相信我,没事。”
周晚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他如此笃定,隐约又放下了心。
韩先生瞧着这场面,到底是读书人,实在是厌恶又无可奈何,一甩袖子走了,其他人好些看不下去的,也都跟着走了。
也有一些恬不知耻的,想着读多少书,都难见一次殷溪将军,竟然留在原地看着,想着一会儿同殷溪攀谈几句。
柴子安站在门口,时不时朝着门里看看,目光落在周晚吟面上时,还带了几分笑,周晚吟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并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