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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我火化了,没有和任何人声张。
骨灰盒和遗照放在衣柜最深处的抽屉里,从此,我成了这个家的禁忌。
所有人都在努力避免提起我。
所有人也都不得不在很多时刻提起我。
陈良塞钱进了重高,成绩依然是吊车尾。
妈妈又气又急,给他请了一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补课,八百块一小时。
可陈良无心学习,翻墙逃课去校外网吧打游戏。
被教导主任抓到了,他一边叼着烟,一边把教导主任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教导主任气疯了,一个处分入档案,直接叫了陈良的家长。
母亲赶到的时候,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显得很震惊:
“他明明是那么懂事的孩子……”
陈良的班主任坐在一边,闻言皱着眉看向母亲:
“孩子在学校打架逃课,羞辱女生,搞校园欺凌,组织学生翻墙去网吧,无恶不作,请问这样的孩子,有哪一点懂事?”
教导主任是知道陈良花钱塞进来的身份,她偷偷同母亲说:
“学校还是选适合的最重要,孩子如果跟不上这里的进度,我们还是建议他办理转学……”
母亲勃然大怒,却不敢在老师面前发作。
陈良被勒令回家反思一周。
一进家门,他就被母亲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知不知道我们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送来这里!那三十万的择校费全是用你姐的钱交的!”
她看着陈良,眼里有浓浓的失望之色。
“你小时候不是很懂事吗?怎么长大了却变成这样?”
“啪”一声响,陈良一巴掌落在母亲的脸上。
“能不能不要随便打人,像个泼妇一样。”
他不耐烦地眯了眯眼,从口袋里抽出香烟和打火机。
“我说我来这所学校怎么这么不顺,死人钱花起来都晦气。”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