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我给薛渡文具盒里面放毛毛虫被发现了!出去了才知道,是爷爷去世了。”
她说着,很不爽地瞪了眼薛渡,“你那会好像很淡定,爷爷下葬的时候都没什么表情,我快气死了。”
“我只是没表现出来。”薛渡说,“你也没必要在我枕头里塞一个月毛毛虫,还偷……”
他瞥了眼沈以南,语气压低了一点,讳莫如深,“我的东西。”
酝酿出来的悲伤情绪被他一句话给撕碎了。
薛宁翻了个白眼。
没一会,车停在公司楼下。
薛渡先下了车,去按电梯,然后站在门口等他们。
沈以南正要过去,突然被人扯了一下袖子。
薛宁压低声音在沈以南耳朵边上说:“知道吗?其实你老公特别爱哭,除了爷爷,他只为你一个人哭过。”
为他……哭过?
沈以南有些震惊地瞪大眼睛。
他想象不出来薛渡哭的样子。
薛宁比了个“嘘”的姿势,“拿了他封口费的,偷偷说一下。”
但沈以南怎么可能淡定得下来。
他内心都快被感叹号占据了,勉强做个表情管理。
进了电梯后,薛渡瞥了眼沈以南的脸色,微微挑眉看向薛宁:“在散布什么谣言?”
薛宁眼珠四转,“不要污蔑人,哪里说你坏话了,这么多年我对你多好,有时候人也要想想自己的原因,有没有做亏心事。”
“做过最亏心的就是给你投资。”
这么说着,又握住沈以南的指尖,温声说:“待会要喝奶茶吗?”
沈以南发现,薛渡对其他人的时候,还蛮毒舌的。
薛宁咳嗽一声,转移话题:
“正好今天摄影师也在,你们要不要拍个情侣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