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欢快地说:“去!去啊!不去白不去!”
说着,他从床头柜里拿了两个香包揣兜里——这两个可是他花了两个星期的时间费尽了心思才绣出来的!必须得挂在小可爱房间里的床帐上!
赵容爽跟着周泽文去了他家,一上楼就迫不及待地把他床帐上原来的香包给换下来了。
周泽文还在书架边上看看还要再要带什么辅导书去,赵容爽就坐在地板上,拍拍他手边那个圆滚滚的蓝色香包,“你看这绣工精细的,我还给你绣了名字上去!这流苏也是我自己拿丝线串起来的!丝——思!寓意也好!”
赵容爽看着那香包劈里啪啦说了一堆赞美之词,回头一看周泽文……
他正坐在书桌前凝眉看着一本书,手上握笔写着什么。很明显,赵容爽刚刚说的那些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
赵容爽莫名心酸,他偷偷摸摸两个星期,就指望这一刻给周泽文一个惊喜,结果……这家伙看都不看一眼!
赵容爽气愤地把那个香包拆下来,送到周泽文面前,故意遮住了他正在看的那本书。
“什么?”周泽文盯着那香包许久,没反应过来赵容爽到底什么意思。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我亲手给你做的香包!你看都不看一眼……”但赵容爽这句话还没说完,语气就由埋怨变成了惊呼。
“泽文!你怎么了泽文?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周泽文手指触碰了一下自己的人中,果然又是一手鲜红的血迹。
“没事,鼻血而已。”
他安然自若地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开始冲洗血迹——可是怎么洗得干净?他前襟已经脏了一大片……
“泽文……”
赵容爽脸色煞白地站在洗手间门口,左手握拳紧紧捏住自己的衣角,右手扣在卫生间的门框上,他用了极大的力气,仿佛稍微松懈一点,就会立刻倒下去一样。他看着水池边那个一向清冷干净的少年,现在半张脸都浸在血污里——他把干净的水捧在嘴边,指缝中漏出的粉红色的血水混合液。
明知道一时半会洗不干净,可他还是孜孜不倦地往衣襟上洒水。水渍在他胸前晕染开来,铺成了一大朵粉红色的花瓣。
赵容爽无措,他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手忙脚乱,他感到不知所措。
“泽文,泽文……”
他一声声地痛心地呼唤周泽文的名字,但眼前的少年都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只是一心一意要洗干净胸前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