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烟雾在男人唇间传出甜木香气。
“付野,”周廷衍在后面问:“你有没有令你想起或者看到,就产生强烈生理不适的事或物?”
付野想都不用想,立刻回答老板:
“有,蛇,我一看到蛇就感觉浑身冒寒气,腿脚发麻,骨节好像都疼。”
周廷衍实在没想到,人高马大的付野会怕蛇。
男人修长润白的手指夹着粗粗的茄身,慢条斯理地吸。
蛇骨串就在薄雾下,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身边人,付野见它见得最多。
而且。周廷衍的微信头像是蛇图腾,乍看一眼,是条很悍戾,很有威严的蛇王。
周廷衍又想起,偶尔外出碰到爬宠,他拎起蛇就往手臂上一放,蛇身在皮肤上爬行,弯绕。
冰冰凉凉的安静,舒服死了。
这些都是当着付野的面,他如何做到面不改色?
周廷衍又发声问付野,“这么说,你跟在我身边,很难受。”
“开始时确实很难受,”付野说,“但是现在好了。”
薄薄白雾里,周廷衍的英俊眉眼一掀,“怎么好的?”
老板话语里明显多了几分兴致。
付野在前面答:“冲击疗法,我后来干脆养了一条蛇。”
“这个疗法大概意思是,直接使自己处于恐惧和排斥的事物中,越难受越要接触,最后达到物极必反,彻底摆脱的功效。”
“其实,这是一种心理治疗。”付野又补了一句。
后面,周廷衍点了点头,缓缓道:“哪天把你的蛇带来,我玩玩儿。”
“送您都行。”付野问,“老板,您是受什么事物影响么?具体反应什么样?”
“不方便说。”周廷衍鲜有耐心地答。
心情好像开阔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