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人闻言有些吃惊,“我们乔家和萧家并无交情,这贸贸然去拜师,岂不是很失礼?”
乔忠国搂着乔夫人,笑得开怀。
“怎么可能没交情,老达那可是老子拜过把子的兄弟!”
“当真?”
乔夫人一脸震惊,这件事还从来不曾听乔忠国提起过!
乔忠国笑着点头,“当年我与老达一同在军营中历练,整日里比高低,谁也不服谁,其实我俩惺惺相惜,感情好着呢!”
“后来战起,我们被分到了一南一北两军,临分别的时候,拈香叩了头,在天地的见证下拜了兄弟。”
“后来我们两个人位置越坐越高,便默契地断了联系,在朝堂上见面,也故作不识了。”
“如今为夫交了兵权,早就脱离军中,若再和老达来往,想必圣上也不会忌惮太多。”
“而且现在的北境守将并不十分得力,若能将地义培养出来,圣上应该也是乐见其成的。”
乔夫人听出了乔忠国准备将乔地义送往北境的打算,不由地面色微黯。
“夫君,我实在是不希望家中再有人上战场了。”
当年乔忠国征战在外,她日日在家提心吊胆,如今想来依旧让人害怕。
乔忠国闻言温柔地揽住乔夫人的肩头,暖声说道:
“夫人,老二是有这个天赋的,你别瞧他心眼首,说起兵法那是侃侃而谈。”
“他就是那块料,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不适合他,若是放他在北境军中闯荡,或许将来攻下北国,完成为夫未竟之业的,就是地义那孩子了。”
当年乔忠国都己经攻到北国都城下了,雍帝却勒令退兵,一连六道旨意,勒住了乔家军的铁骑。
这是乔忠国一辈子的遗憾。
乔夫人听到这里便不再出言,只是搂住了乔忠国的腰。
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懂夫君心中的抱负和忠义,他是真真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儿,是心怀天下的大英雄!
他心中的遗憾那么深,却从不曾宣之于口。
二人静静坐了一会,乔夫人又提起了救济堂之事,包括乔娇娇的想法。
“夫君,我觉得娇娇的想法就极好,那些孩子瞧着可怜极了,若能让他们靠着自己的本事改命,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乔忠国细细沉思一番,而后慎重地点了头。
“为夫着人去办吧,城南就有一座私塾,想读书的孩子,我们就送他们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