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
云浅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白软的小脸上写满关心。
黑色镜框后的幽深眸子缓慢眨了一下,沈让的声音说不上是什么语气:“伤到了后脑,现在恢复的很好,前几天去检查过,不过有时还是会不舒服。”
“我看看。”云浅坐直身子,倾身朝他靠近几分。
沈让没动,镜框遮掩下半垂的眸子观察着云浅的动作,表情可以训练伪装但一些下意识的细小动作是骗不了人的。
可他……一无所获。
云浅像是刚听说这件事一样,震惊过后既关切又担忧。
沈让心里蒙上一层失望,也许是他想多了。
他凭什么觉得那个偷偷看望过他的人会是云浅。
毕竟,他们之前没有任何关系。
仅有的那一点联系也是因为傅聿霄。
他是跟傅聿霄争夺家产的人,云浅喜欢傅聿霄当时该恨不得他摔死才对,所以她怎么可能会去看他。
沈让,清醒些。
别自作多情了。
映在眸子里的身影靠的更近了些,沈让紧绷的嗓音发哑,他乖乖低头让她看:“磕在一块石头上,留了疤,所幸有头发盖着看不见,不然我都要破相了。”
他开起玩笑,“破相的男人不值钱,如果咱俩没结婚,可能以后都不会有人要我了。”
“我能……摸摸那个疤吗?”
云浅伸出的手微不可察的轻颤了一下。
沈让低着脑袋,指给她看:“就这儿。”
男人的乌发很浓密,那条疤在后脑靠左一点的位置,大概三厘米左右长,万幸没有伤的很深,云浅的指尖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收了回去。
“你别胡说八道。”
云浅跟他拉开距离坐了回去,清浅眸子看向投影,板着小脸没有表情,“男人有点儿伤再正常不过了,而且也不是在脸上,就算是在脸上又能怎么样,你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不是每个人都有审美的。”
她顿了一下,“再说了,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多去做几次淡化修复,也就看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