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冻不疑有他,主动伸手揽住唐意的后背。
唐意感受着落入怀里的柔软,就仿佛抱住了最珍贵的宝物,内心产生了极大的满足,但同时又伴随着更为汹涌而来的欲念,疯狂呐喊着占有更多。
就在这时,脖颈间掠过一丝极轻的湿意,转瞬即逝,快得像是错觉。
唐意的眸光顿时变得幽深。
阿冻还以为自己舔得神不知鬼不觉,正迷醉地享受着唇齿间**漾的香甜,突然发现自己被抱得更紧了些。
灼热的呼吸落在没有衣物遮挡的皮肤上,带起连串刺激,让阿冻微微颤栗,有种自己会被狠狠咬住的怪异感。
但不应该啊?
理论上也只有他咬唐意的份,唐意咬他……真不怕糊嘴吗?
阿冻想着,居然还有点莫名的期待。
可最终什么都没发生。
唐意的温度离开了,属于冬日的凉感迅速席卷而来。
阿冻大睁着眼,看见唐意薄唇微张,结果恰逢一阵大风猛然刮起,将他的声音冲散成了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
“先记账……要是还有以后……讨回来……”
阿冻不明所以,又感到心痒好奇,于是阵风刚停,他就迫不及待追问对方说了什么。
唐意却只是笑笑,并未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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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南针显示了遗迹的方位。
它始终指向雷石风暴圈的内部。
这是自大崩坏后形成的天然阻隔带,历经百年从不停歇,将大片区域包围起来,神秘程度堪比零号污染区的核心。
阿冻心里疑惑,难道以前就没有人想过可以借助腹腔虫从地下穿越吗?
等到望见那漫山遍野无边无际的雪白菌丝,他才真正意识到原因所在。
不是没有人来过这边,但那些人都死了。
他们成功越过雷石风暴潮,迎面而来的却是遍布土层的密集根系。
根系末端释放神经毒素,腹腔虫受到刺激,开始呈现出癫狂迹象。
他们不得不让腹腔虫回到地面以上,赶在更多异变发生之前离开它的身体,结果猝不及防落入这片死亡的白色海洋。
菌丝无穷无尽,在嗅到鲜活血肉气息的瞬间变得无比活跃,争先恐后缠绕上猎物的四肢躯干。
枪支弹药终究有限,在失去退路的情况下,他们最终只能被这些常年以死尸为营养、已经饥渴了许久的污染物蚕食殆尽,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不过唐意并不是那些人。
他对污染物的了解比这世上的绝大部分行家都要深入,他的脑子就像是一台超级计算机,存储了海量信息,当然也包括各种污染物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