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渊从浴室里出来,秦欢已经将所有工具准备好了。
“躺下之前,先把这个药喝了。”她端过来一碗黑乎乎的中药,散发着淡淡地腥味。
蒋渊皱皱眉头,“你叫我做什么都行,这种又苦又叫人反胃的药能不能不喝?”
“堂堂蒋家少爷,这点药都喝不了?”
秦欢戏谑地看着他,又抬了抬碗,“良药苦口,要是没有这个药物配合,光是针灸可好不了。”
蒋渊少见的露出了委屈巴巴的样子,然后一脸从容赴死的样子,将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秦欢满意地点点头,又指了指床,“去上头仰面躺着。”
“今天的药腥味好重。”
蒋渊咂咂嘴,有些疑惑,“是换了药材吗?”
“嗯,根据你的身体状况,每次熬药我都做了一些增减。”
她丝毫没有心虚,只是将自己的衣袖又往下拽了拽。
施针的时候蒋渊不能动弹,一般也是他最老实也是话最多的时候。
秦欢将最后一根针缓缓地刺入他的皮肤,他皱了皱眉头,似乎低低地闷哼了一声。
“疼吗?”
秦欢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这个穴位你之前可是一直都没有疼过的。”
蒋渊没法点头,只能说道,“确实有一点刺痛。”
秦欢抿住嘴,沉默了下来。
良久,久到蒋渊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怎么了?我这是病又重了?”他带着些笑意问道。
秦欢皱眉看他,“你难道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中毒了?”
蒋渊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声音却渐渐低沉下来,“我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你……”
秦欢轻轻地叹了口气,看这个样子,显然蒋渊不仅知道自己中毒,甚至连下毒的人是谁都知道。
“是蒋家人?”
她有些无奈地问道。
蒋渊睁眼看向她,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秦欢沉下脸来,“为什么?你不是继承人吗?”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