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果回过神,把温暖的提包递过来。温暖道谢接,而后视线一转,无意与常惟实相遇,后者眼眸复杂。
温成似乎也注意到了,按着她脖子把她往前带。
“别看那些狼心狗肺的小人,夜里容易睡不好。”
“”
直到坐上车,温成情绪还有些没平复,踩着油门都还没忘对容恪远骂骂咧咧。
温暖系着安全带,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扪心自问。
“我其实也不算救了常惟实”
“你还不算救了他?”温成转过头看向她,“要没你溜去看他,常惟实被关一天,脑子早晚得烧坏。”
真不至于。
温暖觉得就常惟实受宠的样子,就算他不去,那时候的常奶奶也应该会派人去看他。
很戏剧性的一件事,真的只是赶巧了。
路灯照在车前玻璃上,发着昏暗的黄色暖光,记忆拽着她不断地坠入时间长河中。
她想起来那天,隆冬黄昏,常爷爷过寿。
那年温爹搭上常叔的关系,不冷不淡,带着他们一家来贺寿。说是来贺寿,其实温爹自己也有点心灰意冷,毕竟常叔一直都没给过什么承诺。
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回老家的准备,算是临走前带两孩子长长见识。
常家的老宅建筑面积极大,环境幽深,客人们都在聚在前院喝酒打牌,女眷则进到内宅坐聊,孩子们却成了没人管的,由几个大孩子带着在几个院子里撒欢跑。
常惟实之前就跟温家兄妹见过,是个小主人,待他们还算周到,领他们大致参观了下老宅。
只是他手脚不老实,动不动就想碰碰温暖裹在白色毛茸茸围巾里的小脸蛋,又或者摸摸她小揪揪上绑着的皮筋和卡子。
很是烦人。
温成把他的手打下去,他还要去碰另一边的小揪揪。
小温暖弯起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奶呼呼开口:“小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碰我呀?我不舒服。”
她开口说话晚,语速慢吞吞地像个小乌龟,娇滴滴的。
常惟实从来没听过有人话能说成那般模样,听的人心都软了。要跟平常,他也就放下了。但不知道他那天心情实在不好,还是起了看温成不顺眼起了恶作剧的心思,顺着温暖的小揪揪就拿走了上面的水晶卡子。
“不可以。”他故意气她。
小温暖瞬间变脸,气鼓鼓地找亲哥:“哥哥,揍他!”
常惟实:“”
常惟实毕竟是主人家,有天然的地图优势,跑在前面很快就蹿地没影。
温成虽然跑地气喘吁吁,但还是没能追上他。为此,温暖不高兴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