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文很幸运,他前脚刚走,祁晏之后脚就提着新买的桃花酥踏进楚夭夭的小院。
“那人怎么又来了?他没有事情做么?”
“云师弟刚刚下班。”
祁晏之抿唇,把装了桃花酥的油纸包放在小几上,伸手阻止楚夭夭搬陶罐的动作。
“我来搬。”
“没事,你先喝茶,杯子放在老地方。”
“我来。”
祁晏之执意拿起最重的陶罐,楚夭夭无奈放了手,回小椅子上坐着。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帮忙啊。”
“不喜欢。”
“啊?”
“不喜欢,但是我是你的药人。”
“你的”两个字被祁晏之咬得极重。
楚夭夭掸了掸手上的灰尘,把摊着的药书合起来,小心翼翼地收起。
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祁晏之在搬最后一罐药粉。
“祁晏之。”
“楚夭夭,不要喊我的大名。”
楚夭夭:。
“阿晏。”
“嗯。”
祁晏之接过楚夭夭给他倒好的水,喝了一口,放到桌上。
听见楚夭夭叫他,他转过身来,微微低头望着她,等她发落。
他比楚夭夭高了一个头,每次说话楚夭夭都得仰着脑袋,气得楚夭夭恨不得跳起来打他膝盖。
还没等楚夭夭想好怎么打他膝盖,祁晏之自己就发现了这个问题,每次和她讲话都会低头。
他习惯听她说话看着楚夭夭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