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春阁内一片寂静。
沈知宁凝望着萧容承,心生骤然烦躁,用力推开了人:“萧容承,我说了这是我的身体,与你没有关系!”
她嘶吼的声音里充斥着怒火和痛楚。
全然不是曾经那会控制自己情绪,学着不外露的沈知宁了。
萧容承慌了神道:“阿宁,是本王不对,本王不问了。”
他担心惹恼沈知宁,再次失去她。
沈知宁胸口传来阵阵疼痛,涩痛的喉间涌上腥甜。
她转过身低低道:“王爷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萧容承眼底闪过涩意,想上前却又不敢,深深看了眼人便离开了。
直至听不见声音,沈知宁才终于按耐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她捂着胸口缓缓坐下,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
沈知宁怎会不知道,萧容承是想和她重归于好。
但如今细细想来,她才发现,自己和萧容承早就不可能了。
两人之间的误会,血仇,桩桩件件已经将他们越推越远。
而沈知宁自己也不清楚还能活多久,上战场之前,大夫曾说用了药活不过三月。
可现在……她还活着,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倚春阁内很快灭了烛火,只余下轻微的喘息声。
接下来几日,萧容承每日都会来倚春阁坐坐,陪着沈知宁用膳。
两人之间的气氛凝滞微妙,但却让沈知宁一度恍惚,不禁想起年少时的场景。
这日用完膳,丫鬟将餐食都端走后。
萧容承看着沈知宁道:“阿宁,后日北蛮使者到访,本王作为接待使,将会去迎接使者入宫。”
这些天他已经忙完了接待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