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屑道:“何必找我偿命?不是你躲的时候拉了她一把挡在你前面?你若不做个怂包她怎会受伤?”
魏清川倏地抬起头,双手紧握。
他最听不得别人骂他怂包。
“扶摇,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如今戳我痛处对得起我们十年夫妻情吗?”
十年夫妻情?
难为他还记得,我与他十载夫妻,相互扶持多年。
可如今却因为一个女子,他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
短短一年,抵过我十年的付出与温情。
我红唇轻启,“滚。”
再不走我怕我会忍不住一剑解决了他们。
但这样太便宜他们了。
昭昭生前遭受了什么,我必定让他们百倍偿还。
论杀人和折磨,谁能比得上我在军营数十年的经验。
2。
我没有直接回京,而是先将昭昭托付给在山下等待的婢女后骑着马提着剑孤身一人折返上山。
只我一人便杀了个七进七出。
如此不堪一击,如此破败的山寨,却是昭昭的丧命之处。
鲜血溅在脸上,衣裙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我如厉鬼,所过之处无活口。
剑尖抵在山贼头头颈间,他忍不住地发颤求饶。
看着他眉间与江婉清的五分相似,我头一次没有将人一剑毙命。
这将是我送给他们的第一份大礼。
希望他们能喜欢。
处理好一切后,我匆匆赶下山。
从婢女手中接过昭昭后,我朝她行了一礼。
若非她,也许我连女儿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她无意中得知“山匪劫持”是江婉清一手策划的阴谋,不顾危险想要上山,正好在城门口遇见我。
一路上她告知我这一年间发生的种种事。
多俗气的戏码,功成名就的丞相大人救了自己年少的白月光,两人旧情复燃,情意渐浓。
而我的昭昭却成了这一段恶心情意中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