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别过来,你别过来!”
沈知夏微微怔愣了一下,抬脚还是想走过去,我的挣扎越来越离开了。
主治医生不悦地看向沈知夏,眉头紧拧,“家属不要再靠近了,病人情绪很激动,现在不能再受到更多的刺激。”
沈知夏抿了抿唇,身子一僵,往后退后了几步。
站在她后面不远处的徐瑾看到这一幕,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上前轻轻托住了沈知夏的手臂,“夏夏,你没事吧?”
沈知夏无力地摇了摇头,带着徐瑾往后又走了几步。
她发现他们离病床边越远,我的挣扎力度就越小。
主治医生也发现了这一点,立马转头看向沈知夏,“家属先出去吧。”
沈知夏刚要回答,病房门再次被打开,刚刚离开的护士拿着镇静剂回来了。
很快,医生接过护士递过来的镇静剂在我的手臂上找静脉注射了进去。
慢慢地,我感觉我有些看不清楚了。
我警惕地盯着沈知夏和徐瑾的方向,眼神慢慢地变得涣散,双手无力地垂在床上。
护士慢慢松开了钳制住我的手,看着我的泪一滴一滴掉下,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瞪圆了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画面,可看不清楚了。
我好疼啊,胃疼,腿疼,胳膊疼,还有我的心也好疼。
活着真疼。
“割腕是你自己割的,现在知道疼了?”
我的眼泪刺痛了沈知夏的眼睛,让她心里没由来的有些恼火。
明明徐瑾是好心救他的,他非要嫌弃徐瑾血脏,然后自己割腕了,还一直哭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徐瑾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一想到接下外面可能要流传对徐瑾不好的言论,看着我的眼神越发犀利。
我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眼神空洞又麻木,像是一个失了灵魂的提线木偶一样。
“纪南辰,你现在装出这副可怜委屈的样子给谁看?”
沈知夏不耐烦地盯着我,只觉得心下的烦躁感愈演愈烈。
在她的印象里,我一直是一个不爱哭的人,怎么今天一直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