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其实是没有被病痛折磨过,王佐被一块单片折磨了二十年,这是第一次如此畅快的呼吸。
那种感觉,不亚于重生。
“唔,你先躺几分钟,我给你开一个方子。”
陈平安让服务员送来纸笔开药方。
又十分钟后,陈平安取出银针。
“好了,连着吃十天药,如还有疼痛感,呼吸吃力,接着针灸,如无上述症状,就不用管,该吃吃该喝喝,什么都不用操心。”
陈平安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回药方,在药方背后郑重其事的写上一个字——生。
“小陈,这个‘生’是什么意思?”
姜尚坤往前凑了凑,疑惑的看着陈平安。
“个人习惯。”陈平安一边收银针,一边道:“凡是我开出去的药方,背后都会写上‘生’或‘死’,生则代表按照我的治疗方案,可以活下来,死字则相反,开药只是让患者图个心安,仅此而已。”
“你这开的不是药方,写的是生死簿啊。”
姜尚坤闻言大笑,敢用药方给患者定生死,足以看出陈平安的自信。
他狂,但有狂妄的本钱。
“唔,算是吧。”
陈平安淡淡点头,生死簿这个说法,早在葫岛第三监狱里,已经有不少人说过了。
银针在手,可救命,可杀人。
狱医,岂是白叫的?
“行了,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陈平安没留下来吃饭喝酒的意思,留下电话号码,便匆匆离开包间。
吃饭喝酒,有陪女朋友重要?
“他们人呢?都走了?”
到大厅,陈平安见只有苏暮雪独自一人,不免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