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于闹市骑快马,若非这位女侠出手,你现在已摊上人命官司了!居然还敢倒打一耙?!”
“哎呦?这儿还有个懂刑律的?说不定也是个小寒门吧,不报个家门为自已撑撑腰?”男子语气嘲弄。
王扬一笑:“不必。就事论事,我也不欺负你。”
主要琅琊王氏的身份是假的,户籍又没办好,实在没底气招摇过市。
王扬的回答早在男子的预料之中,虽然王扬穿着勉强入于士流,但没随从也没牛车,还和那个穿得像个麻袋似的小鬼是一家,想来也没什么家世,应该哪个落魄寒门的子弟,最多便是个不入流的小士族。男子一贯在荆州城中张狂惯了,自然不会把王扬放在眼里。
他轻笑道:“你不欺负我?哈哈哈哈!好,那我真要谢谢你——”
“不用谢。”王扬接口道。
男子脸一沉:“知道老子是谁吗?居然跟老子谈齐律?老子在这条街上骑马骑惯了,从来没人敢多嘴,你居然敢跟我谈齐律?”
王扬慢悠悠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们大齐的法律管不了你,天老大,你老二,横行无忌,整个天下,你谁也不放在眼里,是不是?”
“我没这样说!你不要无中生有!”男子急忙否认。他再狂也不敢接下这话,这总共没多少字的话里,可隐藏着能杀人的刀子!
王扬突然双眼一瞪,大声质问道:“那现在说你违反齐律,闹市走马,差点杀伤人命,你敢不认?!”
小阿五冒出头来,学着王扬严厉的语气,奶声奶气地重复道:“你敢不认?!”
男子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陡然间被王扬这么一喝,双眸逼视,竟然有种心虚的感觉。
情急之下叫道:
“我乃巴东王骑卫长!有紧急军情送呈王爷!不受常法所拘!反而是你们,伤了我的马,耽误军情要务,都得法办!”
青衣女郎冷冷说道:“军中报信,例当插红、白、蓝、黑四旗。密信不拘。但倘若你有密信,就不该告诉我们。若真是紧急军情,便是马死了也不能停留,你却在这儿纠缠良久。不是胡编,便是渎职!”
男子一惊,此女竟如此熟悉军中事务,身手又这么好?!
“你是谁?是荆州本地的吗?你怎么知道军中的事?”
青衣女郎不答。
男子上前几步,声音转厉:“问你话呢?!姓氏?户籍何处?把斗笠摘了!”
女郎后退一步,左手贴近剑柄。
男子叫道:“鲁阳移文,有北谍入!你二人截伤军马,耽误军情,我现在怀疑你们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