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三人皆为当世名儒,皓首穷经,著作等身,海内学子,无不敬服。朝廷早就想请这三人入国子学讲经,三人却累召不应,没想到今天居然同时来到荆州!
柳惔带王馆学众人出棚相迎,
而刘昭则脸色大变,凄惶叹道:“荆州郡学,不复存矣!”
王扬甚是不解:“先生何出此言?”
“之颜你有所不知,此三人皆崇《古文尚书》,尤其陆欢,在天台山开馆聚徒,专授《古文尚书》,驳斥今文之学。让他们主持论学,必然倾向王馆学!”
庾于陵怒道:“先生,不能再忍了!所谓论学,就是一个过场而已!与其陪着他们演戏,不如趁这个机会,公开向王爷抗辩!让大家论一论是非曲直!”
“没这么简单!”一身男装打扮的谢星涵入棚,交领白衫,外罩竹叶青纱袍,头上挽了个清清爽爽的发髻,加以白玉小冠,瑶簪横插,活脱脱一个俊美书生,
细看两眼,便知是女扮男装,只是她坐得偏僻,四周又有护卫绕身,一般人不能近前。
“晚生谢涵,见过刘先生、王公子、庾公子。”谢星涵按照男子之间相见的礼节,向刘昭三人揖手。
“谢。。。。。。谢侄女?!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刘昭吃惊道。
王扬也是一呆,心道这小美女底子是真硬,穿男装都这么好看。
庾于陵则恭恭敬敬地向谢星涵行礼。
“单独设帷帐太扎眼,所以换了男装。”谢星涵简单解释了一句,然后说道:
“我来是告诉你们,万不可就都讲的事向巴东王发难。
白虎道场论学,七日前才出公文。徐伯珍住九岩山,陆欢居吴郡,沈驎士讲学在吴兴,怎么可能及时赶到?
一定是早早得了消息,提前上路!
论学的主意是巴东王定的,人选也一定经过他的同意,这就说明这件事是早就谋划好的,就算不是他亲自谋划,也一定有他的默许。”
谢星涵压低声音说:“可以装成急症发作,拖延论学时间,这期间我想想办法,看是否有机会更换都讲人选。”
刘昭甚是为难:“这。。。。。。这恐怕不行吧。。。。。。众目昭彰之下,如何装病?”
“世伯是道德君子,自然不能当众装病。但让某人来装,一定得心应手。”谢星涵说着向王扬微微一笑。
王扬:???
庾于陵还是坚持自已刚才提出的建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