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汽车在渡轮上爆炸。这个消息在所有的报纸都登载了。他是个政客,和他父亲一样是个保守派,处处反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他是议会的年轻成员,在政府开支问题上总是一个故意妨碍议案通过者,然而实际上又很得人心。他风度翩翩,有贵族派头。”
“谁杀死了他?”
“据推测是激进狂热分子。他曾经玩弄手法阻止某个立法和其它有利于极左翼分子的事。在他被谋杀后,同一个战线的人散伙了,所以立法也就通过了。许多人认为这是威利尔离开军队和竞选国民议会的原因。不可思议,互相矛盾。不管怎么说,他的儿子是给人暗杀的,你会相信他是世界上最不愿意同一个职业刺客发生任何瓜葛的人。”
“还有其它因素,你说回到巴黎受到了欢迎是因为他从不直接介入恐怖活动。”
“即使有,”玛丽打断他的话说“这也淡忘了。在有关国家和男女问题上,这里的人对感情用事的事情是更能容忍的。好歹他是个堂堂正正的英雄,别忘了这一点。”
“可是,当过恐怖分子,就永远是恐怖分子,别忘了这一点。”
“我不同意这种说法,人总是会变的。”
“有些东西不会变。没有一个恐怖分子忘记他曾经是多么得心应手,他靠此为生。”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也不太清楚。我正想问自己呢!”
“那就别问了。”
“可威利尔的事我能肯定。我要和他通话。”伯恩跨过去到床头柜前,拿起电话簿“让我们瞧瞧他的号码是电话簿上有的还是不对外的。我要他的地址。”
“你无法靠近他。如果他是卡洛斯的接头人,当然有人保护,一见到你就会杀了你的。他们有你的照片,记得吗?”
“那帮不了他们的忙,我决不会以他们要找的人的形状出现。看,威利尔,a。f。蒙索公园。”
“我还是不信,拉维尔如果知道她要和谁打电话,非吓一跳不可。”
“也许吓得她什么都愿意做。”
“她会有这个电话号码,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在这种情形下不足为奇。卡洛斯想要他的传信人知道他不是在闹着玩,他要抓该隐。”
玛丽站了起来:“贾森,什么是传信人?”
伯恩抬起眼看着她“我不知道盲目为他干活的人。”
“盲目?看不见?”
“自以为是在干某一种事,而实际上是在干另外一种事。”
“我不懂。”
“这么说吧。我叫你到某条街的拐弯处注意一辆汽车,这辆汽车根本不会出现,可你在那儿一站,另外一个守候你的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用算术的方法,这是一条无可追踪的信息。”
“对,我想是这样。”
“苏黎世发生的就是这种情况,伏尔特阿芙尔就是一个传信人。他散布谣言说发生了盗窃,没意识到他实际上说的是什么。”
“是什么?”
“合理的猜测就是通知你去和一个你非常熟悉的人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