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知从哪传来哭声,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哭喊,只有“嗯”这一个发音,被扭曲成许多音调,在这小房间里格外刺耳。
柳千儿“啧”了一声,对安池说:“不好意思,我的人不听话,让我绑了。”
她走到声音传出来的地方,开始打谁的嘴巴,声音响极了,很快盖过了哭声:“jianren,jianren!让你哭,我让你哭!”
哭声和打骂声混杂在一起,她们两个人简直吵吵出了一个排的效果。
安池这时小声喊道:“木子苑!醒醒!”
他不敢叫得太大声,又不敢不叫,于是他伸长腿,往木子苑那边够一够,恨不得能狠狠踹他一脚,好把他踹醒。
只是他大腿被绳子缠在凳子上,可操作空间十分有限。
木子苑的双眼依旧紧闭,没有动弹。
这女人太危险了,木子苑叫不醒,安池只好不断挣动绑手的绳子。
柳千儿好像泄完愤了,她拽着一个人的头发,像拖狗一样把她从柜子那边拖出来:“不好意思啊,哥,我早就说了,她这个人,最不靠谱,我们都已经商量好了要一起弄死木子苑,哪有说临时反水的呢?”
舒茗被她绑得结结实实,像一条蛆一样在地上爬,她身上很脏,脸上的妆容早就哭花了,嘴上贴着黑色的胶带,胶带在她头上缠了好几圈,和头发粘在一起。
“之前那次在综艺上,就是这个jianren告诉我哪台机器有问题,我才让助理动的手。”仅仅是拖来一个人,柳千儿就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谁知道事情败露,她竟然把我一个人推出去!现在好了,我被封杀了,她呢?没事人一样!还在她的电视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事!这次还想让我一个人冒险!不能够!”她刻意营造的娇滴滴的声音撕裂成好几层,又沙哑又粗糙。
柳千儿说到生气处,又狠狠踹了舒茗几脚,脚脚都是冲着对方脑袋去的,舒茗几乎被踹蒙了,嘴里凌乱的哭喊变成了小声呜咽。
饶是安池这么个大男人,也被柳千儿的粗暴唬住了几秒。他开口说道:“你疯了……”
安池突然想起那股浓重的金属味到底是什么,以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他的白人同学经常会在没有灵感的时候来上两条——毒品。
他睁大双眼:“你吸毒?”
“对!我是疯了!吸毒怎么了?我的前途都被这臭biaozi毁了,我还不能做点让自己高兴的事儿吗?”柳千儿说着,抬脚把舒茗像球一样踢到一边,然后走向木子苑。
“这个jian人……明明比我后出道,长得也没有我好看,凭什么你那么喜欢他?凭什么导演和其他人也都喜欢他?”柳千儿拉着他的领口,想要把他整个人从地上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