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焕啊,他从来不是祝暮泽一派的,只是刚刚好,碰上了,他觉得有趣,好玩,便入了局。”
“!!!”
“臣不焕为我侧君那些年,也是我的军师。我和他几乎打的是明牌,只是许多事情心照不宣罢了。”
“你以为为什么有臣不焕这个麒麟才子在,祝暮泽和徐青烟却那么多年都没摸清楚我的路子?”
话已经挑明到这个地步,姜渺也差不多明白了,压低声音道:“你跟臣不焕打明牌,臣不焕替你遮掩,而你则为臣不焕行方便?”
“互相遮掩?各取所需?”
“臣不焕知道你知道司暮是祝暮泽,徐镜是徐青烟,她们要造反,而你知道他知道,也清楚她们的来路,然后——”
“停停停,要晕了要晕了,大概就是那意思。”苏忆桃晃晃脑袋,甩掉姜渺摘梅花时弄下来的雪。
姜渺感觉多年世界观突然就崩塌了,捋了半天舌头,“你都跟臣不焕摊着牌了,为何——”
“你想问为何还要瞒着他们?”
“嗯……”
“因为臣不焕够狠。而那两位,性子太软,我摊了牌,我就行不了子,而她们也造不了反,就算我把这棋盘雕琢得再怎么华丽,也都会崩了盘。”
“那两位性子软?”
“战神徐镜?”
“杀神司暮?”
“你确定???”
“你没开玩笑!?!”
“确定,你自己都说了——战神徐镜,杀神司暮。”
“战神只能是徐镜,而非徐青烟,杀神只能是司暮,而非祝暮泽,懂吗?”
“……我好像…明白了……”姜渺只感觉有一股气郁结于胸,堵得慌,很难受,难受得要死,仅仅三言两语,便让她明白了苏忆桃面对抉择时迫不得已的痛苦与绝望。
“姐姐——”姜渺心不在焉地揪着梅花,声音有些哽咽。
或许,在这一刻,她才真正开始懂她,却正因为懂她,才更心疼。
“渺渺,去亭子里坐会儿吧,我有些累了……”
“要不要——”回去?
“好,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