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桃用没扎针的那只手使劲儿拽着祝暮泽的衣襟,像是发了狠,白皙的手上一根根青紫色的脉络在这一刻清晰可见。
“不是!我没有,我——”
不等祝暮泽把话说完,苏忆桃就脑袋一偏,喉腔一热咳出血来。
苏忆桃身上疼,又摔了一跤,迷迷糊糊的,刚醒,身上没有多少力气,就连吐血都没吐多远,淤血顺着嘴唇流到脸上,暗红的血沫大多沾染在衣物上。
祝暮泽的表情可谓是精彩极了,青了又白,白了又紫,眼底的担心在最后悉数演变为惊恐,破口而出喊了她的名字。
“苏忆桃!”
“咳,咳咳咳咳咳……”
“小声点儿……咳咳,吵。”苏忆桃重新靠在祝暮泽身前,身上几乎已经没了力气,抓着男人衣襟的手重重垂下,喘着粗气儿。
“还…还死不了。”
“好好好,我小声点…”
“嘤呦~”原本睡得正香的念雪小狐狸昂着脖子嚎了一嗓子,在苏忆桃袖子里扒了扒,好不容易找到出口钻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许是闻到熟悉的味道,就算在场有不少人,小念雪也不怕,翘着尾巴去舔祝暮泽的手。见祝暮泽不理会,便踩着小碎步晃晃悠悠往苏忆桃胸口爬。
“下来!”
祝暮泽轻呵一声,揪着小念雪的狐狸尾巴把它扯下来。
小家伙似乎对主子这粗暴的动作十分不满,转身朝他嘶牙咧嘴叫了一声,仿佛是在示威。
“……”祝暮泽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
“嗷!”
小念雪凶巴巴叫了一声,窜上祝暮泽的肩膀。
又嗷嗷叫了几声,小念雪才用前爪勾着祝暮泽的衣物,蓬松柔软的狐狸尾巴则轻轻缠着他的脖颈,腰身一软,就这么趴下了。
隔远些看,暮泽就仿佛戴着一圈风领。
魏晨一直观察着苏忆桃的情况,扎了三针,看她抖得没那么厉害了,就收了手。
“外面冷,陛下先送她回去,我去配药。”
自从祝暮泽发疯砍了几十万秦军,金陵上下敢这么跟他说话的,真的不剩几个了,除了徐青烟,苏忆桃是必须的,臣不焕算一个,被误伤的姜渺算一个,再然后就是手里握着苏忆桃性命的魏晨。
凭借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徐镜和臣不焕都得给她让路。
要知道,徐镜是祝暮泽旧友长姊,臣不焕是他半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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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动作快些——不,小七,你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