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你?”徐守宁问道。
杜鹃抹着眼泪撒着娇说道:“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我看个屁!审计组来了,你那块的账目已经被封了,赶紧过来!”徐守宁粗鲁地说道,语气里没有了往日的怜香惜玉。
杜鹃一听,顾不上周围的人,她举着电话就往出走,边走边说:“他们封我账干嘛,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看着杜鹃走出去的背影,康瑞祥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肖毅啊,你这个媳妇呀……唉,不过你打她干嘛呀,毕竟是女同志。”
肖毅说:“他怎么骂我都行,我不允许他骂你们两个。”
康瑞祥又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刚老徐在电话里说总行的审计组来了。”
肖毅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自从上次面见黄行长后,过去了好几天没有动静,他还以为黄行长忘了他这事呢,但他嘴上还是说道:“他们审计咱们什么?”
“审计审计,想审什么就审什么,我先过去看看,你消消气,小石,把这里收拾收拾,帮肖主任拾掇拾掇。”康瑞祥指着地上散落的鲜花。
石峰捡起地上的鲜花,放进垃圾筒,又将洒落在地上的水擦干净,他就像闯了祸似的说道:“哥,是我不好……我不该激怒嫂子……”
“她不是你嫂子,以后不许这样称呼她!”肖毅生气地说道。
石峰听了这话,真想冲肖毅竖大拇哥,一直以来,他都为肖毅鸣不平,但作为朋友,又不能过深掺和人家夫妻间的事,别人可以装傻充愣,作为肖毅的挚友,他不能装傻充愣,所以在肖毅出狱的第一天,两个人在小饭馆,借着酒劲儿,石峰说出了自己对杜鹃的怀疑。
此时,见肖毅这样说,他为肖毅的觉醒而欣慰。
审计组入住滨海支行财务科、资产风险运营中心进行审查,虽然带队的组长说是例行公事,但所有的人都感到了危机即将到来,一时间,上上下下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下午,肖毅刚上班,就接到丈母娘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大骂肖毅不是东西,连媳妇都敢打,声称跟他没完!
肖毅不等她说完就挂了,这样的人越搭理她就越来劲,不搭理她就如同拳头打在棉花堆上,有气出不来,更难受。
哪知,他还是低估了丈母娘,不大一会儿,丈母娘就找到了单位,还没到肖毅的办公室,就在走廊里大声骂道:“肖毅,你个混蛋王八蛋,你长本事了,敢打媳妇了,我老婆子今天跟你没完,你给我出来!”
肖毅将办公室的门锁死,他给杜鹃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里威胁杜鹃说:“你如果不把你妈弄走,别怪我把你的丑事公之于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别欺人太甚!”说完,挂了电话。
不大一会儿,走廊里渐渐没了动静,估计是杜鹃将她妈劝走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主任,是我,小俞。”
肖毅打开房门,他下意识往走廊四周望了望,一切正常。
俞歌笑着说:“老太太走了,是杜经理把她妈妈拉走了。”
“你看见了?”
“我从始至终都在门缝偷看,杜经理跑到她妈妈面前,小声说了句什么,老太太立刻不骂了,跟在杜经理后面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