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后来事业小有成就,依旧不敢碰触心底这道上伤疤。
直到遇见杨寻,他是我的救赎,将我从深渊拉出,带我走向云端。
我关顾一圈,将这饭桌上或鄙夷、或不屑、或责备、或好奇的眼神都收入眼中。
心生一丝悲悯。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几岁时学的道理,这些人至今不懂。
“吃饭,都吃饭。”大伯看气氛有些僵,想出来打个圆场。
可惜,有人不领他的情。
“不怪大嫂说,晓雨是有些虚荣了,这一桌子海鲜少说也得大几千吧,你说咱们一家人,谁不知道谁,在咱们跟前儿还摆什么谱呢?”小姑父推了推眼镜说道。
又转头向爸妈身上扫了两眼:“看二哥二嫂穿的住的,我看着都心疼,晓雨这一桌子都顶他们老两口好几个月口粮了,养儿不知父母恩呐,哎。”
我再次被凭空塑造成了一个爱慕虚荣、不孝父母的人设。
与爸妈对视了两眼,无奈的低下了头,藏起眼底的讽刺。
五年前,生意刚开始起步,我便每个月给爸妈打生活费。
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能给爸妈的也越来越多,还在市里全款给他们买了一个小别墅。
可他们说一生做惯了活计,不愿闲下来,也不愿意离开这栋老房子。
我拗不过,只好由着他们。
没想到今日又白担了罪名。
饭罢,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喝茶,好一副阖家团圆的景象。
“小婶,你这皮肤可真好,怎么保养的?”堂姐挪挪凳子,紧挨在小婶身边。
气质姣好的女人轻呷了一口茶,细声细气的:“能不好吗,花了很多钱的。”放下茶杯,接着又道:“最近市里新开了一家美容院,听说是B市开过来的,好多明星都去他家呢,我也去了一次,效果真是好,可惜就是太贵,不然就推荐给你们了。”
堂姐一脸艳羡。
“哎,晓雨,你不也是B市做美容的吗,你听过这家筱羽美容院吗?”小婶突然发问。
“了解过一些。”
呵,筱羽美容院,不就是晓雨美容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