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抿了抿唇,就低下头去。
见薛琅不开口,萧宁远便看着薛庚,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薛庚看了薛琅一眼,便道:“我不过是同薛琅开个玩笑,谁知道薛琅竟然这般小气,要找薛玉姣告状……”
薛庚说着说着,就自觉理亏,垂下头来。
但很快,薛庚就又抬起头来:“姐夫不会因为这两个庶出的东西,同我生气了吧?”
萧宁远冷声道:“薛庚,你们薛府平日里怎样如何,我管不着,但玉姣如今既是我永昌伯爵府的人,你该客气着一些!道歉吧。”
玉姣看向萧宁远,没想到萧宁远救了自己后,竟然没有和稀泥,就这样放过薛庚,反而愿意为自己讨公道。
薛庚闻言有些不服气,道歉?给谁道歉?给薛玉姣姐弟两个野种道歉吗?
把他这个,侯府未来的世子爷当成什么了?把他身为伯爵府夫人的姐姐,当成什么了?
想到这,薛庚当下就梗着脖子说道:“姐夫,要是我姐姐知道,你让我给薛琅这个小野种道歉,她一定……”
萧宁远好笑地看着薛庚:“她一定怎么样?”
玉姣把目光落在薛庚的身上,便是她,都忍不住地佩服薛庚,还真是少年无畏啊!竟然敢这样和萧宁远说话!
要知道,永昌侯面对萧宁远的时候,都是陪着小心,更别提薛玉容这个如今被禁足,名存实亡的大夫人了!
薛琅本想放狠话,此时被萧宁远用那冷冽的目光一看,又有些不敢说。
便是此时。
玉姣缓缓开口了:“主君不必动气,这种事情……与我们姐弟二人来说,总归不是第一次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这话说的,好像是给薛庚开脱一样的,但有脑子都能听出来,玉姣和薛琅,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薛庚这样欺负了。
薛庚当下就道:“姐夫你看,贱奴就是贱奴,根本就不需要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萧宁远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看起来,我有必要和永昌侯提一下,如何管教府中子弟了!”
薛庚愣了一下:“姐……姐夫?”
对于薛庚来说,就算是当着永昌侯的面欺负这两个庶出的姐妹,他觉得也是不打紧的,可如今萧宁远要亲自去和永昌侯说这件事……薛庚还是怕的。
因为父亲,为了给忠勇伯的面子,也会惩戒他。
刚在站在一旁,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沈寒时,声音清冷地说了一句:“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
“我不管你们在家中,是如何尊卑有别,嫡庶不同,但在这太学之中,你们都只有同一个的身份,那就是太学的学生。”沈寒时说起话来,分外严肃,俨然一位严苛的先生。
沈寒时继续道:“今日你们当众欺凌同窗,本就是错,还误伤了……”
沈寒时微微一顿,看向了玉姣,这才继续道:“误伤了忠勇伯的……爱妾,那便是大错!每个人罚写青川训一百遍!此时若再有犯,沈某不管你们是什么侯府的嫡子,亦或者是侍郎家的公子,定会亲自将此人在太学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