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尴尬,叫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玉姣连忙往后退开,这样一退,桥上的雨帘,便哗哗啦啦地落在了玉姣的后脑勺和肩膀上,冷水淋的玉姣忍不住一个哆嗦。
玉姣悄悄地看了沈寒时一眼。
发现沈寒时一双清冷的眸子里面,仿若含着烟雨远山,浩瀚人间,一点余光都不曾落在她的身上。
玉姣长松了一口气。
她多少安心了一些。
沈寒时怕是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
也是,沈寒时这种状元郎,往日里必定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哪里会关注一个,和自己退了亲的前未婚妻?
但即便是如此。
玉姣也不想和沈寒时同在这无水桥下。
玉姣转身面向雨帘,试探了一下,仿若终于鼓起勇气似地,抱着头就要往雨中冲。
便是此时。
沈寒时清冷的声音,从玉姣的身后传来:“薛四姑娘便是这么没礼数吗?”
玉姣微微一愣,错愕地转头看向沈寒时。
沈寒时刚才是说她吧?
虽然说很少有人用这样的方式称呼自己,但她的确是薛四姑娘。
沈寒时继续道:“我们总归是有旧的人,薛四姑娘见了沈某,也不打声招呼吗?”
玉姣听沈寒时这样说,只觉得全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自己果然没多想!
沈寒时就是当初和自己定下婚约的那个清白书生!
沈寒时口中的有旧!便是有过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