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卿卿是一个很孤单的人。
尤其是从事了科研这一块后就很少跟家人团聚。
晏温不懂单卿卿眼底的惆怅,只当她是思念逝世的父母。
“卿卿。”
“没事,没事…你离远一点,这羊粪牛粪还是挺臭的,都板结了。”
原主的父母已经离世了好几年,这牛羊也全都让原主卖了。
如今再想置办,还是需要花些精力。
单卿卿擦掉眼角的眼泪,用抓耙抓着板结的羊粪,晏温忙提着两个木桶,木桶也有些年份了,中间露出一小拇指大的缝隙。
“泊聿哥哥,你得多沾一点灰。卿卿说过,这刀口面加上灰,不仅可以防止虫害,还能为他们保温,有利于我们快点吃到土豆。”
“就算再快,也要三个月吧!阳阳,你不会真的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吧?”柳泊聿立马打断高初阳的幻想。
“那…那倒…”
“你们家还没有人寻来,想必,怕是不会来找你们了。”尧泽勾唇轻嘲。
“你……”
柳泊聿自知骂不过尧泽,只能偷偷掉着眼泪。
“泊聿哥哥。”高初阳也不好搭话,他们都已经消失了好几个月,家中了无音讯。
如此穷乡僻壤,要是来寻,只怕也会官官相护掩盖他们的消息。
“你们还记得晏温交给余妞那女子的玉佩吗?”
尧泽一提起这,两人瞬间明了。
“你是说,晏公子是故意将玉佩给余妞兑换的?”
“怎么可能,晏温哥哥才不想离开卿卿好吧!”高初阳反驳道,尧泽也不与他争辩。
“你们等着看好了,有时候,最不想离开的,则是最想离开的那一个。”
“这么热闹,都在聊些什么?”卜若瑜一出来,三人立马低下头干活,“没,没干什么。卜先生也出来帮忙?”
“看着你们,怕你们偷懒。”卜若瑜没好气地回应,转身看到牛棚里“情意绵绵”的两人瞬间来气。
“碍眼。”
卜若瑜怒气冲冲回了屋内,留下一头雾水的三人。
“卜先生这是葵水之期快要到了?”尧泽抱怨了一句,立马切着手里的土豆,一不小心竟然切到了左手小指头。
“哎呀。”尧泽看到腥红的血液立马丢下菜刀捂着伤口,“疼,疼。”
“尧泽,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