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把他们绑起来?”钱叔搓着手,四下一瞅:“哎,有绳子!”
把人全都捆成棕子,孙华捏着鼻子一个个拎着扔到了旱厕里头。
钱叔乐的不行:“这腌一天也够他们受的了。”
“走!”
他们绕了点路返回宾馆,把东西全抖在床上,开始清点东西。
沈茂实紧张得手都在发抖,咽着口水,时不时瞅一眼门,生怕有人进来。
陆怀安翻出两本准生证,眯起眼睛:“他们还真是啥都要。”
各种证件,各种票,满满当当的一大堆。
尤其是陆怀安拿出来的一个盒子里头,竟然有一千二的现钱。
饶是钱叔都看直了眼,忍不住咋舌:“好家伙!”
怪不得他们把关石价格炒起来了还不自己干,原来还有更赚钱的。
最过分的是,还有两张录取通知书。
这年头,大学通知书啊!
连信封都在,不是偷的就是抢的。
陆怀安想了想,掏出他的纸和笔:“孙华,会写字吗?”
啃饼子的孙华茫然地抬头,摇摇头:“不会。”
“不会就好,来。”
陆怀安刷刷写了些字,把笔往他手里一塞,指着字:“抄。”
按着地址写了信,他也没打算在当地直接寄:“回头到定州找个邮局寄。”
这年头,大学生难得,把人家通知书偷了,简直是绝人前途,既然他见着了,顺手帮一把,也算是为国家做贡献了。
另一张纸条,就塞到了那还在等胖子介绍信的三人房间里头。
上边就歪歪斜斜的两个字:【危,跑】
四人依次从那窗户里跳出去,稳稳地落在了斜坡上:“走!”
沈茂实心里颇为纠结,扭头回望:“他们会信吗?”
“信不信是他们的事,我又不是佛,送不了他们上西天。”
再耽搁下去,怕是他们全都得上西天。
陆怀安头都不带回的,利索上车:“走吧,去太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