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酒下肚,沈茂实脸上的苦色就掩不住了。
“怎么能这样呢?他们简直太过分了,聂伯肯定在家里教训聂盛……”
打心底的,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聂伯是个坏人。
虽说来来回回全是这些话,但好歹还是发泄了出来。
一直憋在心里头,把人给憋坏了就不好了。
等他睡了,陆怀安才回了房间。
沈如芸还在做题,看到他来,撇撇嘴:“我哥是不是念叨我了?”
“没。”陆怀安过去看了一眼,打了个呵欠:“早点睡吧,还要过几天才开学呢。”
“嗯呐,我就是怕自己手生了,随便练练。”沈如芸想了想,托腮看他:“你说,我这样是不是过分了?我哥性格就这样,但我实在看不得他为难你才想给他个小教训,可看他这样……我也挺难受的。”
陆怀安想了想,摸了摸她的头:“其实太圆滑也未必就是好事,茂哥性格如此,还是不必太强求了,这次让他看清楚,也挺好的,以后我留意着点,不让他吃亏就行。”
他这般站着,长睫微垂,在灯光下有近乎宠溺的温柔。
沈如芸把垂下来的发丝撩到耳后,面颊微红:“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知世故而不世故。”
莫名其妙的,怎么又夸上他了。
心里有点痒痒的,陆怀安撒开手,故作镇定地转开脸:“不早了,睡吧。”
心下却琢磨着,初九是沈如芸生日,生日那天……
他侧身看着沈如芸柔美的侧脸,喉结微微上下滚动。
恍惚想起,他们还没圆房。
空气也变得躁动,他闭上眼睛,开始琢磨着她生日要怎么办。
十八岁呢,可不能随便糊弄。
第二天,他还在琢磨这事,心神不宁的。
被人瞧见了,以为他是因为昨天孔三他们过来闹事而神思恍惚,都忍不住帮着骂聂盛两句:“真不是个东西!陆老板你放心,我们都支持你的!”
啥?陆怀安一脸茫然。
结果他这副神情,就被认作是伤心过度、悲痛欲绝的麻木。
一来二去,越传越不像样了。
最后传到聂盛耳朵里,他立马来劲了。
“嘿嘿,哥,果然还得是你出马,我就说这姓陆的肯定不敢跟你斗!”
上回吃了个闷亏,他就发现自己方向错了。
小平头这群小混混,平时嚷嚷得厉害,到了正事没一个顶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