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充。”
屋子旁边的槐树上立刻跳下一道身影。
“主子,你怎么不让我解决他们啊?”双手抱剑的陆恒充,打了个哈欠,委屈巴巴望着独孤寻远,口气还有几分幽怨。
“我都在这都蹲了大半夜了。”
独孤寻远不屑地哼笑,“叫你解决,那屋顶不得掀翻?”
“大喜的日子,别增晦气。”他转过身,往屋顶下走,拂了拂衣袖,“记住,把人都扔远一点,!”
陆恒冲一听这么多人都得叫他运走。
摇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看来今晚是睡不了好觉了。”
他往李二的面前走,抬起手指,数了一下在场需要打包扔走的人数。
一共不多不少二十四人,一手提一个,一次提两个,一共也要跑十二趟。
十二趟!
天杀的!
李二等人此时脸都白了,这才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就在他们埋伏在屋顶等时机的时候,面前这人就一直在树上盯着他们。
而他们还傻乎乎地盯着书生的动静,全然未察觉到?
这这书生到底什么来头?
连区区一个不起眼的仆从,都有如此本事?
可等李二看着陆恒充力大如牛一臂提起一人跳下屋顶时,眼前浮现出了熟悉的一幕。
前几日陪世子爷去君府,看到的那个以树叶做暗气放倒数十名打手的那位高手,不就是这么把人轻松提起甩出去的吗?
莫非,他就是那个恐怖如斯的高手!!?
卧槽!这他妈卧虎藏龙啊!
永安侯府。
大婚之夜,府内张灯结彩,宾客满座。
陆炳摆着张奔丧的脸,好不容易应付完前厅的应酬,回到后院时已到三更。
他看了一眼时辰,眉宇紧锁,脸上是一片匪夷,“奇怪,李二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此时的世子绝对想不到自己派去的高手,正被陆恒充一个个绑上了木桩子,扔到河里下饺子。
而另一边的婚房内。
本该被夫君早早宠幸的君嫣兰,已经在床边等了快几个时辰了。
她等的焦急不安,屁股都坐麻了,腿也坐酸了,干脆也顾不上仪态了。
如果此时有人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新娘子掀了盖头脱了鞋,歪头捏腰,坐没坐相,张嘴破骂的泼妇模样。
“这侯府成个婚可真麻烦。”
“进门一堆规矩不说,连个婆娘也横的很。”
刚才君嫣兰想让杏儿去给自己倒杯水,也被嬷嬷拦下了,说是新妇晚上不能喝水。
不能喝水,那不得渴死她!
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奇葩规矩。
想想上一世,她除了被绳子绑上花轿时受了一点苦,等进门以后还不是随便她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君嫣兰正哼气抱怨着呢,突然一阵脚步声落在了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