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此,做什么都是万分得力。
老驴终究是退了下来,周梨在云记海货开业前?,终于将马车的?事情落实了。
一匹马,两个车,一个是专门买菜的?车板子,另外一个便是能?坐人的?车厢。
早上买菜便套了那车板子出去,若是周梨出门走得远些,或是逢着那雨天?,便套车厢。
这日她?正要去云记那边,还没出穿堂,就听?得前?头传来声音,说是有客人找,如今就在铺子后面的?小客厅里。
周梨疑惑,只同莫元夕一起过来。
打了帘子进去,却是一身?绛紫色薄衫长袍的?柳相惜。
他是周梨在弘文馆院子那边的?一个长住客,去年从考场里出来,因叫那不懂事的?小厮连煮了两碗干面,险些将命都给搭了进去。
不过他时常都在那院子里看书,即便偶尔出来,也是和那里租住的?几个学子。
这边几乎是不过来,这应该算是第一次。
所以周梨条件反射的?便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只顾不得坐下,见他给自己打躬作揖,便也匆匆福身?回了一礼,“能?叫柳公?子过来,莫不是那边闹了什么事情?”
柳相惜摇着头,“匆忙来打扰,倒无关院子里的?事情,只不过我有一件私事,想?请小周掌柜帮忙。”
周梨示意他先坐下,莫元夕本是要出门去的?,但大抵是想?要听?一回八卦,只借故着给他二人煮茶,在此处流连。
柳相惜知道莫元夕的?身?份,也算得上周梨身?边的?左右手,那到时候自己托付周梨的?事情,指不定?还要莫元夕去经手,也就没有瞒着她?。
只同周梨说道:“我在灵州老家有一个知交故友,他今年也要冲一冲乡试,求个好前?程。如今到了这芦州,却是举目无亲,接下来这些日子,怕是要与我挤在那边的?院子里了。”
周梨闻言,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只笑道:“那院子既是租给了你,你爱住几个人我是没有话说的?,只要不吵了别人休息看书便好。”
不想?柳相惜却叹着气,“若只是如此,那还好说。”
“怎的??这其?中还有什么难言之处?”周梨见他,也不是那种常年紧锁眉头的?人,每次过去见着他,总是笑若春风,极少有这种表情。
柳相惜既是找到周梨这里,自然是没有想?着瞒她?的?意思了,连叹了几回气,方缓缓说起他那朋友的?事情来。
他那朋友祝承轩原本家中虽是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父母手里捏着两个铺子,也算是过得宽裕的?。幼年时候和邻里开书斋的?温家订了亲事。
本来这是一件欢喜的?事情,哪里晓得开着书斋铺子的?温掌柜,忽然就出息,中了举。
此后温掌柜
就开始发奋读书,最后也是真求了功名。
只是他努力读书这些年,那书斋便早就没心经营,如此生活没了个来路,都是指望着祝家这边接济的?。
祝家父母只想?着,这是自己的?亲家,若是出息了,将来儿子这个做女婿的?也能?沾光,因此也是愿意在温掌柜读书的?事情上鼎力相助。
为此,在温掌柜在上京的?时候,还卖了一间铺子给温掌柜打典,终是从吏部那边求来了一个好缺。
自此后,温掌柜便带着女儿去了任上。
头两年,还有书信来往,可是逐渐的?,便就没了音讯。
直至前?两年算着温家小姐及笄了,祝家这边几番打听?,得了温大人的?消息,只去信问亲事。
不想?那头却送来了百两纹银,退还了原来的?信物。
遣来的?刁奴还要将温家给祝家的?信物拿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