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陆乾丰开口“师兄是有这个意思,但是,想到师弟昨晚伤了身子,所以,还是休息休息,让师弟缓缓才好。”
他沉默的背下这口锅,却也表达了自己原本的想法,既不得罪师弟,也没有全部吃下这亏。
何必问挑眉,师兄学聪明了呀,都不上套呢。
见他难得对自己惊讶,陆乾丰笑了,他低头亲了一口师弟,决定“要不,今天请阿问带师兄去尝尝醋鱼?”
何必问惊讶,故作不知的开口“师兄怎么知我知道何处的鱼好吃?我与你一样,都快有百年不曾出过门了。”
陆乾丰起身,将阿问抱开,起身穿衣服“阿问从小在江南长大,自然该是知道的,明天,我们便去拜访江南的修仙大族。”
江南的修仙大族姓何,是阿问的本家。
何必问的的父亲是何家第四十辈弟子的本家弟子,而现在,何家的繁衍应该到了五十多辈,也不知道,他那一辈的孩子,还有没有活着的人。
提到拜访这件事儿,何必问难得收敛了脸上的游刃有余,变得有些局促,他看着师兄“我们真的要回……要去何家?我都百年不曾回去了,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陆乾丰忍不住轻笑,他穿好衣服,转身给阿问拿他的衣服,细心的给他穿上,其间,面前的人一直看着他,希望师兄能给他慌乱心,来一点安慰剂。
何必问忙着心慌,并没有注意到,师兄看见他这身的斑驳痕迹,没忍住红了脸,明明,昨天晚上胡闹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想法。
这会儿看着,竟然格外的羞耻。
还有几分隐晦的甜蜜。
穿好之后,陆乾丰端详着他,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我们家阿问这算是衣锦还乡,就算曾经的人不在,你也是老祖宗,你愿意回去,是他们敬神明求来的。”
所以,不必局促,该觉得大喜过望的,应该是何家的小辈们。
听到师兄这笨拙的话语,何必问突然笑了“师兄说的也是。”
强行按下自己胡乱跳动的心,他开始翻找储物袋,陆乾丰给他束发呢,好不容易快要束好了,结果师弟这一动,功亏一篑。
他也不恼,温声劝阻着,想让他听话“阿问,先别动,礼物师兄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咱们先束发。”
然后今天玩儿一天,明天早上去。
听到他早就准备好了,何必问终于不动了。
难怪师兄前些天老是往自己的私库跑,他想着,师兄的私库也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怎么忽然这么惦记。
他连师兄在库房中藏了个小白脸都想到了,万万没猜到,他是去准备礼品。
同时经不住疑惑“师兄,我想来江南,是临时决定的,你如何会提前知道,我想来玩儿。”
陆乾丰看了他一眼,转身给他拿了两根丝带,挂在发冠上,微风吹过,红色的丝带会随着发丝飞舞,肯定很好看。
欣赏完自己的杰作,这才开口“阿问是九月十五上的山,想来,是在家里过了九月九才出门的。”
那也就意味着,那个九月九是阿问与家人过的最后一个团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