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明明每天管府苑内的事情,就已经耗费了很长时间啊。
“柜子里不会还有吧?”
沈黛末突然冒出了这种疑问,顺手就打开了柜子,角落里的衣裳层层叠叠地堆了好多,全是给她做的衣裳。
沈黛末喉咙哽了哽。
一个鳏夫的衣柜里藏女人的衣裳,其实是一件非常非常危险的事情,很容易被歪心思的人利用,将他打成不忠不贞的男人。
而冷山雁在原著里可是一直以谨慎著称,为了维护好自己‘鳏夫’的贞节牌坊,哪怕在管家时,也没有跟其他女人传出什么不堪闲话。
可现在,他竟然甘愿给自己埋下隐患。
“黛娘子,快换下吧。”
冷山雁低沉的声音像最柔软的呼唤,将她的思绪打散。
她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沈黛末”身上这衣裳有种长期没换洗过的味道,穿在身上很不舒服。
穿惯了冷山雁给她做的衣服,在穿这个,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她很快就换了下来。
冷山雁站在她面前,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沈黛末莫名毛毛的。
“怎么了?”
她问。
“没事。”
冷山雁倏尔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领口,指尖从她领口的肌肤轻轻滑过,切实地感受到了肌肤的温度。
“夜深了,歇息吧。”
他说。
沈黛末环顾一圈,准备打地铺,但冷山雁拉住了她的手腕,微凉、细腻、仿佛凉幽阴湿的白蛇蛇尾缠绕着她的手腕。
一瞬间,她感受到一股莫名的颤栗,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浑身都泛起激荡起来,久久不能平息。
“黛娘子,早上会有仆人进来伺候梳洗,打地铺怕是容易留下痕迹,以防万一,您还是就睡在床上吧。”
冷山雁说得十分诚恳。
“可是睡床上的话,那我们不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黛娘子若是不嫌弃,就将就几天吧。”
冷山雁低下头,眼尾泛起漂亮的红晕,像揉化开了的胭脂膏。
沈黛末耳根子瞬间红了起来,清澈的大学生第一次跟人夫同床共枕,心里的小鹿在狂跳、狂奔、快跳死了。
她和冷山雁一起躺在床上,盖着一条被子,柔软的被子起伏,她似乎都能感受到冷山雁尽在咫尺的呼吸。
良久,她咳了一声,无措道:“那个,雁郎君你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