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枷锁行走的人们,一生都不能表现出自我,只能顺从时代、社会、人情世故前进,为了所谓的大局,不断牺牲自己的感受。
与周围的人离心,背叛自己的初心,他们接受了多年的儒家思想,早已在岁月的变迁中,在无数次刀光剑影中,渐渐变了味道,他们有自己的处世之道,只是付出的代价实在太沉重。
明玉知道自己老爹的遗言,她是感到很震惊的,毕竟明远安总是消失在她的生命里,居然还能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辛苦布局多年,为了给她铺路,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叶子月在明远安离世后,终日郁郁寡欢,她对明玉说:“妈妈准备回老家散心,跟你舅妈说说话,就是怕你照顾不好自己。”
明玉听见这个话,只道:“没事妈妈,我已经二十一岁了,你相信我。”
叶子月多次询问,明玉只好多次给她保证。
于是家里只剩她和叶正仪了。
或许是这个家太悲惨的遭遇,让两个人产生了吊桥效应,居然没有出现针锋相对的场面了。
所谓吊桥效应,就是在刺激的环境中,人们更容易将生理上的激动误解为对他人的情感反应。
两人患难与共,再次经历了一场风雨。
叶正仪忙碌了好长一段时间,等到两人能坐下来说话,他的脸上还是带着疲倦,不过他很快就掀起了眼皮,声音有些发冷:
“我跟你说过了吧,不要在家里研究一些奇怪的药。”
明玉听见他的话,那是有苦说不出,还很生气。
明玉确实是学习上的天才,她自己找了几本书,疯狂研究性瘾怎么治疗,结果所有的资料都表明,性瘾是心理、精神方面的问题,如果要用药物治疗,只是镇定药物了。
叶正仪非常忙,十天有八天不会回来,剩下两天也不会每次都跟明玉上床。
以明玉的性格,她不会去刻意勾引叶正仪。
当性瘾发作的时候,她脑海里都是曾经情欲的画面,高潮的感觉刻在了肉体里,就算下意识夹腿,空虚感也不会消散,反而她自己越弄越乱,最后泄气地躺在床上,怎么都达不到顶端。
所以明玉搞了一点类似于喹硫平的东西,然后在家里疯狂调配,试图研究出能治疗性瘾的镇定剂,调制药物肯定要试药,她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拿自己试药。
“我只是研究一下。”面对叶正仪严肃的眼神,她下意识低下头。
“你在学校研究还不够吗,把这些东西带回家,到底准备做什么?”
明玉只能假装平静地说:“好的,以后不会带回来了。”
叶正仪没觉得这件事能算了,他准备看看明玉在研究什么药,却被她死死拦住了。
明玉吓得魂飞魄散,像喹硫平这种药,作为精神科的处方药,是由国药管制部门管理的,要是乱买乱研究,别人会觉得她在吸毒,那她是真的完蛋了。
而且明玉去过医院,买到了一点阿普唑仑,反正乱七八糟的精神科药品,她都或多或少搞到了一点,要是季如水知道她在做什么,怕是两个耳光要扇过去。
“怎么了?你这么紧张?”
明玉感觉头皮发麻:“没有,我去收拾一下。”
所以说天才跟疯子一线之隔,她这个所作所为,实在是太离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