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三人径直出了陵园,靠坐在马车旁,戚舒悦担忧道:
“娘不会有事吧?”
戚继伟打了个哈欠道:
“放心吧,别看三叔现在是九品强者,但骨子里不知道有多怕咱娘,当年他们那辈人中,咱娘可是当之无愧的大姐大。”
戚舒悦白了他一眼,怒道:“谁说这个了?倒是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戚继伟顿感冤枉啊,昨晚是秦朗说睡不着,非得指导他改修《灭道心诀》的。
对这个弟弟戚舒悦也是无话可说了,她是怕三叔突然暴起伤了母亲?她是不想母亲再回忆一次父亲的死!
“娘很坚强,咱们应该相信她!”
秦朗低声道。
确实,让一位妻子再复述一次自己丈夫的死,是挺让人伤心的。
可是没办法,难道要秦朗或者戚继伟两个小辈去告知真相?去安慰三叔?
三人就蹲坐在马车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一支仪仗队缓缓走近,三人并没有注意,反倒是守在四周的亲兵注意到了。
秦朗的亲兵队正迎了上去:
“敢问,是那位贵人来此吊唁?我们将军正在里面,容我通报一声。”
仪仗队中一身着金甲的将军拿出了一块腰牌,随意的扔给了亲兵队正道:
“你们将军是谁?连贵妃仪仗都不认识?土鳖!”
亲兵队正接过腰牌看了一眼,马上对着马车躬身行礼道:
“贵妃恕罪,属下是水师左卫军将军秦朗的亲兵,无意冲撞贵妃仪仗,望贵妃恕罪。”
仪仗中的马车中传出贵妃戚长娴的声音:
“免礼吧,都是一家人,项固你也不要为难他。”
金甲将军躬身应是,亲兵赶紧送还腰牌,前者问道:
“你家将军在里面?”
亲兵应道:“是。”
刚刚这位金甲将军的无礼被他选择性忽略了,毕竟人家是禁军将军,而自己只是一名亲兵队正。
上了战场,这种温室里的花朵估计都得吓尿了,而亲兵就是无惧无畏,可以替将军挡刀枪的!
金甲将军咧嘴一笑:
“本将军倒是想见见这位二十几岁的正二品将军,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亲兵收起笑脸冷声道:
“将军当然可以试试,毕竟道听途说比不上亲身感受,只是将军要小心!”
金甲将军脸色一黑,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