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里总归是憋闷了些,戚继伟拉起看书的秦朗,从随行家仆那要了两匹战马,小心翼翼的骑了上去。
刚开始还好一些,过了乘骑的新鲜感后,又感受着那磨得火辣辣的大腿,戚继伟说什么都不再骑马,缩在马车上哀嚎。
秦朗觉得很好笑,当初上船的时候,这位水师提督家的大公子居然会晕船,吐的昏天黑地的。
上了岸后,骑马还能把大腿磨破皮,下了马后那罗圈腿的样子,着实显得滑稽。
项思洋对自己的儿子虽然严厉,可更多的还是心疼。
如果有可能,她不怎么想让自己唯一的儿子从军,可惜自家公公和丈夫是不可能同意的。
坐马车颠簸,骑马磨大腿,远行的新鲜感过了以后,戚继伟总算是后了悔。
出发前,他央求母亲和老院长准许自己陪同西行队伍,为的不过是不再学府里枯燥的学习那些他不感兴趣的知识,也是因为自己从来没出过远门。
得知白院长破例准许秦朗随行后,死缠烂打的非要跟着,最后老院长和项思洋不得不带上了他。
秦朗是被老院长赶出来的,得知项家和戚家都会安排仆从随禁军去西疆迎接太傅项公明回郢城,老院长就严令秦朗随行。
那天晚上,老院长对秦朗说的那些话,后者也算是听了进去。
从第二天开始,秦朗就接受了一些另外的课业,琴棋书画均浅浅的学习了一下,最后觉得只有棋艺是比较能接受的,于是乎秦朗又给自己找了一门课程。
那黑白两色的棋子,总能组合出各种阵势,深究之下,更是能在那些阵势中理解一些书上记载过的知识。
算得上是学以致用,这种有所得的感觉,让秦朗对棋艺逐渐痴迷。
“朗子呦,下去骑马吧?我都快被颠散架了。”
戚继伟靠在车厢上哀嚎了一声,他愈发的后悔跟着出了这趟远门了。
秦朗的目光短暂的从书上移开,淡淡的瞥了一眼戚继伟:
“还骑马?你大腿上的伤好了?”
戚继伟轻轻伸手摸了摸大腿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手艺人呢。
“没有,可太颠簸了啊,越是西行,就越觉得这道路崎岖。”
秦朗放下手中的棋谱,掀起帘子看向车厢外:
“据说,星曜关附近都是这种崎岖小路,你说那些将士们,是怎么克服这种环境的呢?”
戚继伟疑惑道:
“你不是要进水师的吗?怎么考虑起陆上甲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