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一切触感都真实得过分,甚至伴随着青年足趾的移动,他甚至能够感受某些微硬的凸起。
旦尔塔咽下闷哼,手里还捏着那只尚有余温的拖鞋。
比起自己,虫母的浑身各处都太过娇小,手掌没有祂的一半大,就连脚都能轻而易举地被包裹在蜜色的手掌里。
……真的很小。
祂好像忽然明白那天妈妈摸到自己……会抗拒恐惧的心思了。
……那里甚至,似乎、可能就比妈妈漂亮又苍白的脚踝最细处,只细了一点点。
“旦尔塔,你在想什么危险的东西?”
略显质疑的声音让始初虫种混乱的思绪轻微打岔,祂仰头,就对上了阿舍尔垂眸时略显清冷淡漠的铅灰色眼瞳。
……在想不能被妈妈知道的东西。
绝大多数时候,旦尔塔都出奇地敏锐。
祂道:“妈妈,我什么都没想。”
“说谎。”
那一瞬间加剧的心跳声,可一点儿不像是什么都没想的样子。
旦尔塔胸膛上的肌肉有些紧绷,阿舍尔甚至觉得略有硌脚。
踩下去的力道加重,阿舍尔眯了眯眼睛,直勾勾盯着对方道:“你在说谎,我感受得到。”
“我在想妈妈……不让想的东西。”
“我能有什么不让……”话头戛然而止,阿舍尔神色微顿,或许是因为旦尔塔眼底炽热直白的星火苗头,也或许是足底发烫发硬的胸膛,以及对方说话间轻微起伏的腰腹线条。
充满原始意味的兽皮包裹在始初虫种膝盖上方,因为此前深夜里阿舍尔曾经亲手碰触、丈量过的触感,以至于他偶尔会忍不住摆动视线,轻飘飘地扫视而过。
哪怕是半蹲的姿态,都足以看到野兽蛰伏的轮廓。
那一瞬间,阿舍尔莫名福至心灵。
赤裸的足尖像是被猛然烫到了一般,阿舍尔想缩回去,却被速度更加迅速的旦尔塔一把握住了脚腕。
“——看,我都说了,这是妈妈不让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