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踢到棉花没什么两样,甚至这棉花还吧唧吧唧,把他的脚踝给吞到了另一个更紧密的空间中。
大半夜被迫翘腿的阿舍尔:……
好在他韧性可以,不然就这动作,准得抽筋。
这样的动作还没保持多久,睡梦中的小怪物像是嗅着腥味儿的狗,忽然开始动作了。
失去主人控制的软肉遵循着自己的本能,它们甚至还记得青年说“太大不行”的话,便一点点将比青年还粗壮的红肉分解重构,直到它们“目测”可以。
于是,裹挟着青年小腿的肉团又一次将其拉高,面料柔软的大t恤自他的大腿根滑落,在隐秘的黑暗中露出了一片白腻。
阿舍尔拧眉,伸手就试图阻止,却不想他脑袋两侧的肉团生出触须,如锁链般迅速把他的双臂桎梏在头顶,毫无反抗的可能。
沉闷的窸窣声响起,瘦身成功的触须顺着青年腿部绷出的弧度一路向下。
仰躺着的阿舍尔瞳孔震惊,皮肤上的触感让他整个耳廓都浮现红色,就连声音都染上了颤抖——
“嘶……你停下来!”
梦游中的小怪物似乎根本听不到来自青年的拒绝,在阿舍尔察觉到禁地即将失守的时候,他在紧绷心弦的瞬间,捕捉到了一抹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阿舍尔忽然福至心灵,忍着面颊上的潮红冷声道:“我知道你醒着。”
向深处延伸的触须僵在原地,似乎是在心虚。
“我感应到了。”阿舍尔冷哼,“……刚刚那些情绪,是你吧?”
心虚,小心,不安。
就像是做坏事害怕被抓到的小偷,原本懵懂残忍的小怪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染上了不同的颜色。
在阿舍尔的又一次冷哼后,缠绕的肉须慢吞吞退了下去,甚至还在远离青年身体的最后一秒,恋恋不舍地又裹着红肉吸了一口。
阿舍尔:……
望着那团模模糊糊的人形,他感觉有些糟心。
阿舍尔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而自知干了坏事的小怪物则缩成一团,直勾勾地“盯”着青年的眼睛。
虽然气恼对方的行为,但此刻更吸引他的,是刚刚那转瞬即逝的情绪感知——
虫母和子嗣之间存在精神力上的相互感应,此前阿舍尔的灵魂以人类那一方为主导,但随着时间推移,当他一点一点适应了这颗星球后,属于虫母的部分苏醒,并在缓慢地吞噬人类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