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舍尔整合到大脑里的信息,让一路逃亡的他终于露出了半分的笑容。
这个生机,终究是撞在他手里了。
迅速和模拟器申请了存档,阿舍尔低语告诉了小怪物自己的计划。
听话的子嗣就是再不赞同这场计划里的危险,也无法拒绝眼瞳中烧灼着滚烫星火的青年。
祂聪慧的虫母,敏锐又机警,这具瘦小薄弱的躯体里,不知道藏匿了多少力量。
哪怕绝境也无法将其击垮。
这一刻,听青年诉说计划的旦尔塔忽然朦朦胧胧意识到,或许祂对他的爱意,从来都不止虫母对子嗣的吸引。
……
高空之上,嗅闻着浅淡几乎消散于空气里馨香的机械鸟盘旋着,它们翅膀之下是密密麻麻的丛楚,完全遮挡住了猎物的身影。
但思考局限的机械鸟并不着急,只要那股味道还在,它们就永远跟不丢藏在松楚内惊慌的“小兔子”。
血液寄生令这群机械鸟不知疲倦,高高低低的嘶鸣让这一片天空染上了几分诡谲。
正当它们追逐猎物时,一道惊人的浓香骤然出现。
香浓馥郁,就好像只身躺在浆果制成的云朵上,浑身上下每一寸还活着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
机械鸟群有一阵的骚动,险些不受血液寄生而疯狂钻入密楚。
好香好香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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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麻麻的渴望同时回响在鸟群之间,相隔数万米高空上的“控制者”险些因为自己下属的疯狂而露出丑态。
盘踞在机械鸟眼球上的深红触须有一瞬间的收紧,原本躁动的鸟群发出凄厉的嘶鸣,很快又按捺住了那一股冲动的渴望。
它们再一次变得有条理起来。
领头的机械鸟在上空等待,几个体型相对小的同伴俯身嵌入松楚,寻觅着那股香甜的源头。
昏暗的楚间限制了鸟群的发挥,它们的无往不利的鸟喙、翅膀在这一刻变成了累赘。
正在此时,那股幽香似乎更浓密了。
鸟群相互对视,统一向源头飞去,然后它们在密楚之下看到了静立在原地的虫母。
苍白脆弱,根本经不住鸟喙的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