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已经做好了等离开xx-能源星后,去帝都星上检查一下身体的打算,只是……
这副样子,谁好意思掀衣服给医生检查啊!就是给机器检查,阿舍尔都觉得耳廓发烧——
数月前就生长在青年肚脐周围的虫群主人的印记似乎开始了第二次发育,原先看似稚嫩的花苞花芽蜿蜒爬升,绽开了盛大又热烈的花形。
自印记之后,另外两道藤蔓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向上攀移,卷着环,宛若“耳夹”一般,正正好勾在了那一对在大片白腻中略显突兀的红上。
阿舍尔:……
诡异又涩情。
阿舍尔强迫自己把视线从印记上移开,尝试观察其他皮肤部位。
曾经无数次洗澡时,偶尔被他扫视过的位置,在阿舍尔的印象中,那里绝对没有这么红,甚至是怪异却又无法否认漂亮的些许鼓胀。
艺术家会追求足够舒心的线条,以显现出画作上的完美。
由模拟器绑定的身体因为无限向高级虫母的基因趋近,再有本身就可以称之为“精致”的人体做基底,将阿舍尔的身躯抬向了另一种完美的层面。
从他数月前在始初之地成为高级虫母时,这些变化便已经开始在无言的静默中发生,只是那时候的阿舍尔记挂着重建虫族、记挂着保护屁股和如何逃离,自然忽略了意思叠加、沉淀在身体内外的变化。
甚至后来成功离开了虫族的地盘,阿舍尔又一直忙于各种倒换的行程、带白发子嗣们安顿、处理爱德华和伊维,甚至是天天熬在实验室里,以至于他对自己的变化毫无所觉。
直到今天……
胸脯之间隐秘的疼痛让阿舍尔于镜面中正视了自己身上的变化,仿佛一夜骤然生长的淡金色印记在浴室的灯光下闪烁着光影,像是散落在遥远深空的星子。
阿舍尔咬唇,抬手轻碰。
只是短暂又轻微的碰触,却足够叫人战栗难耐。
那一瞬间,他整个头皮、后颈都有些发麻,手指如受惊般迅速撤离,阿舍尔立马拉下衣摆,深深呼出一口气。
去医院检查是必然不可能的,而现在能告诉他答案的模拟器又不在线。
阿舍尔略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佯装不曾发现胸前的变化。
……被子嗣们叫妈妈,总不至于是因为被叫多了而机体受影响,自动分泌出什么东西,试图哺乳吧……
衣襟前细微的潮湿干燥得很快,阿舍尔轻捏布料简单检查了一下,如果不是已经收拾好了行李,一会儿就要坐飞行器离开,他倒真想重新换一套衣服的。
算了,还是先忍忍吧。
纷杂的思绪被阿舍尔扫开,离开洗手间后,他硬忍着抽痛感,这才把衣服取下来重新穿上。
只是这一次,过去只习惯把外套当开衫穿的青年像是受不住机械舱内的温度,将扣子严严实实系到了最上面,就连领口都稍微捋着立起来几分,连喉结的轮廓都挡住了半截。
似乎是因为胸口胀痛而带来了一些错觉,哪怕明知道外套遮着看不见,但阿舍尔依旧有种莫名的羞耻,甚至会模糊觉得胸前的衣服又一次湿了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