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尔:“……你这是问我还是问它呢。”
“当然是问妈妈!”
乌云嘿嘿一笑,不着痕迹地带过和迦勒有关的话题。
毕竟他们的鼻子可灵着呢,早在迦勒刚有不对劲时,便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一个个彼此合作瞒着,避免被虫母知道。
——就像是偷偷干了坏事,一起在妈妈面前假装无事发生的熊孩子。
“别转移话题。”
但显然,阿舍尔没那么容易被打发。
身形缩小的虫母气势不减,他刚刚拧起眉头,原本还嬉皮笑脸的乌云立马低下脑袋,而被视线扫过了另一群子嗣,也均偏移视线,就是不与阿舍尔对视。
合作隐瞒归合作隐瞒,对上妈妈的时候,他们谁都心虚。
阿舍尔慢吞吞坐在桌子上,赤足悬空晃动,又道:“迦勒到底怎么了?”
依照迦勒的性子,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冲在虫母面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又欠揍又闲不住,那是阿舍尔所熟悉的,而非现在抬头低头不见对方的影子。
……必然是存在什么问题的。
“妈妈,别管迦勒了呗。”乌云把脑袋凑近,深邃的碧色眼瞳一眨一眨,倒映着小虫母精致的面庞。
“那怎么行?”
阿舍尔下意识回应,可直到话说出口,他才后知后觉到几分意外。
他抬脚轻晃,本想着试图掩饰自己那一瞬间的不自然,谁知道乌云却又靠近了几分,刚刚掀起的足尖整个抵在了雄性虫族的鼻尖。
乌云弯了眼睛蹭了蹭。
阿舍尔立马缩脚,声音很轻,“……不能不管。”
“妈妈,其实这件事,本可以和您无关的。”站在后方,抱着手臂的歌利亚开口,“您不问,就不用管他。”
这一刻,歌利亚的神情很冷漠,蔚蓝深空的眼瞳被冰霜覆盖,就像是他本身般,距离感十足。
阿舍尔拧眉,他莫名想到了初次见到歌利亚时的场景。
“妈妈,您就别问了嘛……”
乌云的话没说完,脸颊被虫母堪称袖珍的足尖轻轻踢了一下。
力道很轻,和羽毛落下没什么差别,不会叫乌云觉得被羞辱,反而让他兴奋到瞳孔缩成针尖,连带着眼尾的虫纹都冒出了几丝痕迹。
他紧紧盯着阿舍尔,眼底的热烈近乎冲破克制。
但阿舍尔只轻飘飘地瞥了乌云一眼,像是陶瓷艺术品般的脚尖抬起,轻轻抚过对方颤抖的眼皮、睫毛,调皮得像是在玩弄什么有趣的小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