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于每个人而言似乎都是煎熬。
裴时瑾喉咙发紧,同样一言不发。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放任她出去玩了一圈,便会出事。
男人猩红的眸子一直微垂,手术室的灯没灭之前,他什么也不想说。
夕阳西下,太阳一点点落山,暖橘色的光芒洒满屋顶,医院里的气氛却格外沉重。
终于,傍晚时分,手术室的灯灭了一瞬,有人比从病床上推了出来。
一行人纷纷起身,目光紧张又急切。
为首的医生是容珣,容珣看向裴时瑾道:“沈嘉柠暂时没事,但要在转到重症室观察几天。”
裴时瑾松了口气,才惊觉整个人浑身发软。
他快步走到推床旁,沈嘉柠双目紧闭,头上似乎也做了手术,因而头发也都被剃掉。
她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脸色苍白,只一日,看起来便憔悴了许多。
周聿白站在原地等了许久,都没见再有人被推出来。
他站的很远,与容珣遥遥相望,什么也没问。
容珣沉默半晌,上前道:“江瑟的状况比沈嘉柠更严重,现在手术还没结束,我老师在里面主刀,后续她能不能挺过去,也要看她自己。”
周聿白喉结微动,大脑一片空白。
他从不知,自己竟会有这样麻木和茫然的时候,似乎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再也感受不到所有。
容珣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我先回手术室,我会尽力。”
周聿白仍旧一言未发,只静静坐回了之前走廊上的椅子,忍不住回想起上次他和她见面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