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坐在后排,手轻轻搭在膝盖上。
他脸色有些疲色。
原本只需点个头,司机就会开车送他回公寓。他突然想起来白天夏助理给他发的消息,说时欣欣手术很成功。
“去医院。”周聿白改了主意。
司机还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微讶,但什么都没敢说,开车去了医院。
病房号周聿白还是记得的。
深夜,医院静谧的有些吓人。
他进了电梯,又出来,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消毒水和日光灯,营造出一种隔膜感的清静。
快到尽头时,周聿白轻轻拧开了门把手。
里面有两张床。
靠门口的那一张,时欣欣正躺在那里,鼻孔里插着氧气管,脸色苍白。还在输液,床头各种仪器都在运转,监控体征。
靠里面那张床,一个中年女人正睡着,有很细微的鼾声。
而时清清坐在椅子上,腰背挺直,一直看着时欣欣。
周聿白皱了皱眉,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她就这样守着人?
“清清”
兴许是他刚才动作太轻,没有惊动时清清。现在在夜里轻声的呼唤,时清清惊愣的扭过头来。
为了不打扰时欣欣的睡眠,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微白的小灯。此刻的时清清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起身,“周先生?”
周聿白走近,刻意压低了声音,“怎么是你一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