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一片静悄悄的,阮乔乔先看了关庆生一眼,才看向两位办案人员:“领导,几位同志,你们都听到了吧,刚刚这个女人可是亲口承认了,那晚睡她的男人,是我们之前报案要抓的那个跛脚的老头子。
这件事,从头到尾,就跟我家傅闻舟没有任何关系,她明知道睡她的男人是谁,却来栽赃我男人,她现在的行为,已经违法了。”
隋希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被阮乔乔的质问和斥责,给带偏了,她一脸恼意:“阮乔乔!你竟然套路我,你怎么能这么卑鄙,这么恶毒啊!”
“我恶毒?你栽赃陷害我爱人的时候,不觉得自己恶毒吗?你空口白牙的诬陷我爱人的时候,不觉得自己恶毒吗?
我不过是用我自己的方式,让你自己说出你做的那些恶毒事情的真相而已,你可以夸我聪明,但恶毒这两个字,我不配,你可以独享它们。”
“你……”
“还有,”阮乔乔压根不想听对方废话:“你刚刚说,是我们害了你这话,简直就是在放屁。那晚,那个老跛子联系你的时候,是给你写了信的吧。
如果不是你起了要害人的心思,才去那套四合院见那个老男人,那老男人如何纠缠你,如何给你下药,又如何睡了你?
你自己选择了不走人路,就别到处埋怨别人害你,你走到这一步,分明就是咎由自取。”
“我没有!我不是!是你们害的,就是你们害的,”隋希芸的心态有些崩溃了。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撕心裂肺的尖叫着,整个大院里,都充斥着她悲痛欲绝的嚎叫声:“我没有害人,我不想害人,我只是想报仇,是你们,都怪你们,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根本不会变成这样,分明就是你们的错,是你们的错!”
阮乔乔看着她这副样子,无语的摇了摇头,也懒得再跟这种已经钻进了牛角尖里的人多废话了,因为她根本听不进去。
她看了傅闻舟一眼。
傅闻舟了然的点头,对办案人员道:“刚刚她已经承认是她诬陷我了,她犯法了,劳烦几位把她带走,回去审查吧。”
“等一下,闻舟,”关庆生看着隋希芸此时的状态,心里不免有些替他的老朋友担心和难过。
这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想替她求求情。
“芸芸这件事做的是不对,可她还年轻,你们能不能……”
“首长,对不起,我不能放过她,”傅闻舟知道老领导的善意,也知道他人心软,但这件事,他不打算妥协。
“当初,我们猜到她可能是被那个老畜生欺负了的时候,我们给过她机会了。
如果那天她没有选择跟对方同流合污,而是去告发了对方,那我们夫妻也早就商量好了,要去上面,帮她父亲求情,看看能不能恢复她父亲的职位。
只可惜,她最终选择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先是陷害我爱人,幸亏我爱人行得正坐得端,没有让她抓到任何把柄,如今又来单位里闹这样的丑闻。
她恶毒的心思,想必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样的人,是要置我们夫妻于死地的。
走到如今这一步,是她自己造成的,她作恶的时候,没有给她自己留后路,所以,这后路,我们夫妻就不费力帮她挖了。
首长您也请免开尊口,我并不希望这一次放过了她,她下一次,再想到更恶毒的办法,来对付我和我爱人。”
傅闻舟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关庆生还能说什么呢?
他回头,看向好像已经破碎了的隋希芸,无奈的摇了摇头:“芸芸,抱歉了,这一次伯伯……也帮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