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等着宋知秋给我奉茶。
从天亮等到天黑,连下人都同情了,小声提醒我,他们出门踏春了。
这心里怎么这么酸呢。
这亲事,本就是姐姐的,是她不要了,才轮到我头上。
可……她为什么又要了呢。
沈瑞之再也没有踏进过我的房门,只有姐姐时不时的路过我的门前,问:“这里边怎么住着人?”
我迈出房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今,我该叫你姐姐,还是妹妹呢?”
当天晚上,沈瑞之就大发雷霆,指着我道:“我留下你,是给圣人面子,你别不知好歹。”
宋知秋柔弱的依在他的怀里,轻拍他的胸口,红着眼道:“瑞之别生气,她是正妻,这都是我该受的。”
沈瑞之逼我交出管家权,他说:“外室生的下贱胚子,也配掌我的家?”
我知道我不讨喜,却不曾想,这般惹人厌。
我好像病了,当年嫡母苛待我时,也没有这般难过。我吃不下饭,我睡不着,我一日日的自我怀疑,我是不是不该活着。
我像个躲在暗洞里的老鼠,偷偷的觊觎着在桃花里漫步的两人。
一封战报,将沈瑞之叫走了。
西域一夜被屠12个将领,他们如草原上复仇的狼,休养片刻,就又卷土重来了。
沈瑞之匆匆的跟宋知秋告别,两人相拥着,低声呢喃着离别语。
我心里阴暗的想,快走快走,要不就死在战场上吧,何必当着我的面,打我脸面,捅我刀子。
可,沈瑞之要带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