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师兄,先喝茶,你我师兄弟,这一别就是一年了,很是想念观中,众家兄弟们啊。”玉岩将茶递于大师兄玉関言道。
“有啥话?就直说吧,这不是你的性格啊?出去一年,师兄你确实改变甚多啊。”玉関终于按捺不住,把话挑明了讲道。
“好吧,我也不绕弯子了,师弟这次路过这龙虎山呢,其实是特意绕道而回,一来呢,确实想念观中这班师兄弟,二来呢,你也知道,海盗分股而行,每每掳掠之后,便开船离去,所以才感觉到处都是海盗,我想在沿海分设暗哨,需要善跑之人送信通知,苦于手中人手不齐,所以想向师兄借几个人,等海事平息,我定将他们完璧归赵。”
“扯了半天,就是要几个弟子,随你去打海盗,对吧?”玉関问道。
“嗯,确是此意,不知当可否?”玉岩有些急促地问道。
“玉岩师弟啊,我知道你忠心为国,保一方平安,但师父恒阳真人不在,我若私自让你带走,回的来还好说,回不来我拿什么向师父交待啊?古来征战几人回?”玉関仰面与天,幽幽叹道。
“没事的,师父在,不也同意朝廷,将我与门下众弟子派出,一起共助官军,平沿海之乱,修观立碑,占卜祈福,助朝廷拒外寇,援内庭祈苍穹。”玉岩雄心壮志言道。
“是啊,国安则民生,但我等乃退出红尘之人,避乱世与青山绿野,诵静经于暮鼓晨钟,这保家卫国,岂是我等修道之人去为之?”玉関悠然自得言道。
“师兄,有国才会有家,国门一旦遭外寇入侵,就算我们跳出了红尘,置身于这荒山僻岭,安保不受其打扰,焉能独善其身,视天下黎明于水火,我们修道之人,不就是广渡世人于苦难,解黎明于水火之灾苦吗?”玉岩有些激愤而言道。
“真看不出来啊?师弟茅出龙虎,一载而归,刮目相观啊!当年懵懂于世,多猛力,不善其言,苦煞我等师兄弟,多劝而无果,师尊得皇令,命师弟助平海寇,出鹰潭,赴闽粤,师父之心没枉费啊!”玉関笑颜顿开,捋须言道。
“谁?”门外潘副将高呼一声,飞身跃上屋顶,拔出腰间佩刀,跳至最高之处,遥视这天师府,看见一人往前门而遁。
潘副将三窜五跳,持刀向那人追去,横刀将其拦阻,“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
那人未曾多言,抽出腰间双鞭,直抽潘副将而来,这双鞭,那是刚猛有力,打到之处,无不砖石横飞,不下十招,潘副将不敌,手中钢刀,似有些拿握不稳,那人挥鞭跃起,双鞭急砸而下,潘副将挥刀抵挡,眼看那人徐徐用力,将刀缓缓压至,潘副将的脖子上了。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根大木桩横撞而来,将那人撞退几步,玉岩横抱木桩,站定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爷爷锤下,不杀无名之辈。”
“哈……哈,看你似乎还有些手段,赢了我手中双鞭再说吧。”那人笑言道。
此人,身材高大魁梧,一张大方脸,粗胳膊粗腿,大红鼻子,高鼻梁,只是耳朵不是很大,虎背熊腰,只是肚子有些鼓起,一双大脚,稳健挺拔。
玉岩挥着大木桩,这大个手舞双鞭,玉岩这也是力大无穷,一根大木桩如同小木棍一般,在双手中左翻右动,大个子双鞭击打于木桩之上,只见皮开树绽,树屑满天飞舞,不下几个回合,树桩被双鞭击碎爆裂而开,玉岩扔掉木桩碎块,左闪右避,徒手与大个子对决之中。
“恶徒休得猖狂,玉虚来也,吃俺一剑。”玉虚子飞身剑刺而来,逼退了那大个子,“玉岩师兄,回来了啊,时间急促,没有你称手兵器,这周远峰的佩剑,接着,凑和用下吧,给,”玉虚子把左手佩剑扔于玉岩。
“打不过,叫帮手来了啊?我幽冥九煞殷正岂会怕你,来来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幽冥殷正言道。
“原来你是幽冥地宫的人,江湖早有传闻,今日果真不假,你幽罗教与我龙虎山,素无恩怨瓜葛,为何来犯我天师府?”玉虚子横剑怒指言道。
“爷爷高兴,大内皇宫都可以如同过家家,来吧,你们三个一起上吧,别说我幽冥地宫欺负于尔等。”这殷正狂傲嚣张的言道。
“玉岩师兄,你舟马劳顿,暂且休息,让我来会会这幽冥地宫的人,玉虚来也,看剑,”玉虚对五师兄言完,遂即挥剑上阵,玉岩索性坐在花圃石围上,用宝剑照面,拔胡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