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此时从牛车跳下,大笑起来,“哈哈,老爷我终于逃出来了,苍天有眼,祖上荫萠啊,”
“你个臭要饭的,在这城门口高声喧哗,来路不明,看我不把你抓起来,送监看押。”这一笑把暴牙军丁吓了一跳,恼羞成怒,对着斗鸡眼,张开大暴牙对严谨吼道。
“你个混帐东西,本官乃朝廷命官,户部宝纱局,提举司副提举,严谨严大人是也,尔等速去备轿,送本官回巡检司。”严谨把头发往后一用,趾高气昂地命令道。
“你是严谨严大人啊?我还玉皇大帝呢,你当众喧华闹事,这是赏你的。”斗鸡眼歪斜而视,“啪”的一掌,给了严谨一记耳光。
此时城门口,遂聚众多围观之人,都窃喜私语,捂嘴偷乐,严谨何曾受过此等羞辱,手捂着被打之处,用手指着巡差,“你反了是吧,胆敢殴打朝廷命官,看我回去怎么治你……”
严谨这话还未言完,“啪”又是一记耳光,打在另外一边脸上,“你还挺横的,让你横,我让你横。”一阵拳脚相加,雨点般落在严谨身上。
严谨此时,恼羞成怒,“本官也敢打,看我怎么收拾你,”两人扭打于一起,倒落于地上翻滚。
旁边围观的军丁,和出入城的百姓,无不驻足观看,捂着嘴笑个不停。
在一阵扭打之后,斗鸡眼抓住时机,率先对严谨发起猛烈攻击,一顿拳脚下去,原来涂抺血迹的严谨,此时嘴肿脸胀,青紫布于脸上,鼻孔与嘴角皆有血丝溢出,连说句话都疼得,鼻子眼睛挤住一块,话语不清不楚也。
斗鸡眼站起身来,拍拍身上尘土,右手抹鼻冷哼一句,“跟爷打架,你还嫩了点,咱们村都没人是我对手,就凭你,三个一起上,你都赢不了我。”
“哥几个,过来搭把手,把这厮与我一同投入监牢,”斗鸡眼招呼旁边军丁,一起架着严谨,入城往监牢而去。
围观之人相继散去,有一戴斗笠的汉子,满脸的络腮胡,一直在人群后观看,侍围观之人散去之后,他不紧不慢,入得城去,慢慢消失于视线之中。
斗鸡眼将严谨送狱收监,一路有说有笑回城门而来,“我张鼎在此谢几位兄台,路见不平,我定鼎力相助,他日有需要的地尽管开口,”斗鸡眼张鼎拱手言道。
“好说,好说,张兄弟,你初来乍道,如此侠义心肠,尽忠职守,可敬可佩。”一同僚随口附言道。
“我听闻,他口口声声,称自己严谨严大人,不怕抓错人了吧?”另一同僚担心言道。
“这厮鬼鬼祟祟,藏于草垛之中,还口出狂言,不教训教训他,还真以为,咱巡检司好惹,也只有曾大人,才如此惧那九品小官,换我非教训他不可,”张鼎斗着双眼,稀着大暴牙言道。
说曹操,曹操到,此时城门官道外,远望有一伙人,急等奔城门口而来,斗鸡眼张鼎眼尖,失声叫道,“那好似我们曾大人,带兵凯旋而归了吧?”
众守城巡卫,皆放眼望去,果见曾则率一百多败军,丢盔弃甲,奔城门而回。
“待我部进入城中,遂即关城门,收起吊桥,不耍让后面贼追入城中。”曾则骑马奔至城门口,向城楼上守卫高声吼道。
此时,杀声震天,包飞包三爷,率六七百千松岭山众,一路追杀至城楼下。
“狗官,你且下得城楼,包三爷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包飞向城楼上曾则骂道。
“放箭,放箭,射死他们,”曾则满脸血迹斑斑,战袍多有割破,抽出佩剑指挥言道。
只见城楼垛口,弓箭手搭弓引箭,箭雨扑天盖地而降,奔城楼下包三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