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用他的名头,就被当场抓住。
我沉默了下,先发制人:“想不到周总还有偷听墙角的习惯。”
周晋深轻笑一声。
“我没那么闲。”
他神情里有些提不起兴致的懒倦,隔着几米开外瞧我,烟雾遮住了那双多情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所以,是霍总说的。
大概是趁我前两次来卫生间时,他打着我的名号去隔壁包间巴结起了周晋深。
我索性破罐破摔,掩下胃里的翻江倒海,淡声承认:“我的确是靠了周总的名字,才如此顺利签下这个合同。”
“但当初你对我用那些卑劣手段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你阻拦我,我自然要从你身上拿回该有的补偿,算扯平了。”
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连一间工作室都租不到。
如果不是他,我又怎么会被北京的各大音乐室拉到黑名单,拒绝合作。
他既然堵死我的路,我为何不能踩着他重开一条路?
周晋深手里那根烟烧到末端。
“之前倒不知你如此伶牙俐齿,士别三日,当真是刮目相看。”
我平声否认,“只是我不想装了。”
爱他时,我愿意为他乖顺懂事,现如今不爱了,自然连装都不会再装。
眼前那根烧到末端的烟灰轻颤了颤,灰烬落在地上。
那呛人的烟终于灭了。
周晋深不知何时走近了我,与我的距离堪堪停在半拳位置,他低眸瞧着我,语气低低的,“棠儿,过河拆桥,可也没你这么快的。”
我仰起头,不甘示弱回望他。
“周总,叫这么亲昵的称呼,就不怕把您的声音录下来,继续拿着您的名号在外头招摇撞骗?”
倘若他执意纠缠,我便拿着他的名字在外给自己利好处。
这样一来,他那位远在国外的白月光自然会知道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