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是家苍蝇馆子,冒菜店,脑花儿、麻辣牛肉跟粉都是这家特色,麻辣鲜香,味道纯正,店小名气大,以至于深夜还宾客满堂。
这家店开业至今,十几年,是林予墨去英国念书,吃着生无可恋白人饭时,十分想念的一口。
店内人多,林予墨先去排位置,得知前面等位的人走了,他们刚好能排上,扭头招手,让傅砚礼过来。
木桌小木凳,热气缭绕,市井烟火气,他深色衬衣西裤,实在格格不入。
林予墨拉着他坐下来。
菜单是张有些年头的塑料单子,边角卷起,她捏着圆珠笔,挨个写下来,也没点太多,他们就两个人,吃不完浪费。
轻车熟路点好特色,她拆开竹筷,细细刮蹭掉边上的毛刺。
他们念书的时候网络没现在发达,店家的口碑靠的是口口相传,因此店里生意不错,但也没现在夸张,
林予墨将这家店的味道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一副带他来见世面的样子,笃定道:“你肯定会喜欢上的。”
傅砚礼纸巾擦过她面前桌面,说试试看。
服务员很快上菜。
很朴实的瓷盆,上面放着辣椒蒜末葱花,用热油淋过,刺啦声中激发出香气来。
林予墨食欲大动,拿起筷子吃起来,味道还是那个味道,值得深夜驱车过来,吃几口,傅砚礼没动,她抬眼,下巴点下示意。
“吃啊。”
表面泛着一层红油。
“你吃,我不是很饿。”傅砚礼道。
“那你要不要尝尝看,他们家牛肉很好吃。”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林予墨捞起一块,看着他的眼里亮着光。
傅砚礼有些意动。
她的本意是如果他说好,她就放进他碗里去,没想到的是傅砚礼自然靠过来,就着她的手,将那块牛肉给吃掉,辛辣的气息冲鼻,他皱起眉,有些被呛到。
“有些辣。”
他真实评价,白净的脸泛红,唇色被辣椒染得更红。
林予墨举着筷子,怔愣住,反应过来,忙低下头去吃东西,又在意识到两个人好像共用一双筷子,脑子变成毛线团,越转越乱成团。
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傅砚礼没注意到她的反常,他拧开矿泉水瓶盖,喝水缓解,他说她现在是生理期不宜吃太辣,一时没有回应,他喊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眼神迷茫,问:“你说什么?”
“少吃一些,不然又该难受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