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楚夭夭将手指竖在唇边,抬头看向眼底满是纠结的少年。
长高的少年同时眉眼长得更开,本微微显得稚嫩的五官展露棱角,显出些成年人的锋利。
做魔尊的祁晏之,顶着的是这一张脸吧?
太可惜了,这张脸更加适合飞升做神仙。
“阿晏,你不用告诉我你去干了什么,你是独立的,你有不告诉别人自己事情的权利。”
楚夭夭是现代人,三观笔直,坚信人人平等。
她不清楚这里怎么看待主仆血契。
她以前也有过中二的幻想,梦想自己有一千个仆人为自己做牛做马,只要一回家就齐齐弯腰喊自己“主人”。
但是她穿到这里的那一年,在牢里看见半死不活的祁晏之的那一刻,她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不公。
那一刻她是高高在上的掌门嫡女,只要她想,她可以当场打死祁晏之给自己助兴。
事实也是如此,那时候她装作嚣张跋扈,开口要祁晏之给自己做药人的时候他还要跪地谢恩。
药人,试毒药的人。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虽然楚夭夭第一次来到修仙世界,但是她有着阅文无数的经验。
这玩意能是什么好东西么?
也许刚开始她对药人只有些从小说里看来的设定或者片段,幻想大于现实。
但是后来她亲眼见过了什么是药人。
那是一个意外。
归一宗的位置很隐蔽,据说为了防止凡人恐慌和盲目信仰,师尊在宗内布下了法阵。
楚夭夭来的第一天就被耳提面命不能表现出修仙人的样子在村民面前。
楚夭夭被扯着腮帮子说话口齿不清,“唔咕可是师兄我刚来几天的馒头你不是从村民那拿的吗嗷呜……”
当天晚上确实去捞了馒头和糕点的苏明钰大惊失色。
夭夭怎么知道他拿的?
不对,那些本来就是因为他们清理了山贼被村民误以为是山神显灵的贡品,四舍五入就是给他们的。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说他拿呢?他这是收报酬!给惶恐不安的村民心灵慰藉!
“不对,你吃了馒头,和我是共犯。”
楚夭夭:糟糕!好像是这么一回事?